我开始变得理直气壮:"
给本宫做面,很委屈你?"
本公主明明倾国倾城,简直漂亮的一塌糊涂,凭什么这小子不愿意!
小白毛一愣,随即语气释然:"
臣那日生气,是因为他们侮辱我的母亲,高庭的梵伊奈公主。
"
他顿了一下后,低眉解释起缘由:"
我的母亲是高庭最忠贞高贵的女子,她十六岁亡夫后,便做了多年的未亡人。
"
想起使臣们对高庭公主轻蔑的评价,在外人面前一向和善温顺的眼神,难以克制地流露出阴鸷狠厉,但转瞬即逝。
就像和我初见的那天一样,他会动怒但更善于克制掩饰。
小白毛浑不在意地“自揭伤疤”
:“臣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是母亲在高庭时与她先夫萨特罗斯公爵生育的。
母亲被我父汉的部下抓到后,为了保护姐姐,她含垢忍辱未能自裁。”
我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曲折,诧异出声:“可是你母亲和姐姐都是皇室,敕勒怎么怎么能”
皇室俘虏向来待遇很高,以便后面双方交换人质俘虏,或者索取赎金,我先前以为是他们外邦人玩的花,没想到是被迫的。
外人眼中不堪的出身,在小白毛那里却是梵伊奈公主程婴立孤一般的壮烈,他不以此为耻,不加掩饰地讲起血淋淋的往事:
“高庭覆灭前,母亲曾得罪过敕勒王庭,所以在刚被抓到敕勒时她受尽了侮辱。
我名义上的父亲牟乌纥升可汗和左右贤王是同父异母的三兄弟,在酒宴上他们经常和部下们趁着酒兴,轮流宠幸高庭女奴取乐。
我母亲在一次可汗举办的宴会上,一夜荒唐地怀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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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算不算幸运,我的绿眸子让他们很清楚的辨认出我的生父就是身份尊贵的右贤王,我母亲也借此脱了奴籍。
因为我是在大可汗帐下怀上的,便按规矩记到了我父汗名下。
我母亲在敕勒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全姐姐和我"
梵伊奈公主心性之坚韧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她儿子小白毛亦是如此,因为他讲起这些事情时,语气平静到如同在讲普通的家常。
最后只余我们仨人面面相觑,半天也想不出安慰他的话。
汉人贵族也普遍习惯豢养美姬招待宾客,酒酣耳热的时候当场临幸姬妾,也是宾主尽欢的风流佳话。
但士可杀不可辱,对于王室贵族更是如此。
敕勒这种荒诞的场面对于守节的孤孀,更何况是贵为一国公主而言,未免太过残忍,简直毫无底线!
我听完,心脏难受的好像挨了好几拳,嘴巴开开合合,半天才出声:“抱歉,我先前不知道这些,你母亲你母亲真的了不起。
"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憋了半天,却只能憋出这些。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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