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干笑道,“大夫说没几天就能正常工作了,研院那里在给你排课。”
几个医生调试好了点滴,再和南乡子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这个空荡的病房。
孟微之的眼前终于聚焦,他看向窗外,发觉这里不是总部的监护室,而像是——一个正常的医院。
枯枝上盛着雪,在风中颤着。
许久,孟微之问:“江南树呢?”
南乡子一时没回话,微微仰了仰身子,才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别为难我,老孟,你睡了这么久,梦里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从总部出面起,戏就已经开始演了。
而江南树早就和他们达成过协议了……在越过孟微之的前提下。
什么对峙、测试,都是对合理性的加持。
“那他干脆一直骗我好了。”
孟微之低声说。
“他也猜到你会这么觉得,”
南乡子笑得有点难看,“不过这小子自我认知很清晰,他说自己没这能耐——呃,现在手术已经结束了,江南树还没醒,总部说这是正常的,可以再观察。”
“永远不醒也是正常的。”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你最近经历了不少,呃,其实我也经历了不少。”
南乡子摊着手站起来,“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之后再慢慢说吧……你既然醒了,我就去总部那边回个话。”
病房里太压抑,饶是自己的朋友躺在那里,他也难以抑制想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欲望。
一出门,他条件反射地掏口袋,但并没能摸出烟。
廊道两端都看不见尽头,他手里捏着一根隐形的烟头,来回看了好几眼,忽然听到一声:“嘿。”
面前房间的门打开,他眼看着杨徽走出来。
南乡子愣了愣,有些无奈地垂眼笑起来。
这算是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和老婆单独待在一块,上一次还是他衣衫不整被锁在房间里的时候。
此时他和对面的杨徽两个人加起来能有四个黑眼圈,实在无心翻旧账,只道:“我先前从没听说过咱爸身体有什么问题,你嘴够严的。”
“不然怎么知道你和我结婚到底图什么。”
“说不图钱肯定是假的。”
南乡子坦率地一笑,“但不能说我不喜欢你。
我就喜欢你这性格,够直接够聪明,从不和我绕弯子,除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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