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道“秦湛杀了禅然,她本来就不配了,哪里还有着反过来的不配”
他这一脚显然激怒了众人,有人要对他拔剑,可知非否更快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用利器杀人,可知非否以握短刀的姿态握着自己的那柄折扇,杀起来人倒比他用枯木逢春术快多了。
众人一时迟疑,知非否却慢慢道“现下诸位愿听我说了吗”
他见这时无人出声,微微笑了笑,双手一合,对众人介绍道“诸位猜的不错,我是知非否。
但却已经不是从前的不哭阎王了。
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受道尊感化,早已不再为魔道效力,是如今诸位的同僚。”
有人敏锐问“道尊”
知非否向了越鸣砚,恭敬道“是道尊。
昔年太上元君悟道,悟出的道,便是由道尊所传。
如今乘龙而来,谒见道尊的两位仙者,便是道尊重回的最佳证明。”
那人呲笑“你说越鸣砚是道尊太上元君是何时之人,越鸣砚才活了几个年头不哭阎王,你就算想要洗一洗自己身上的血债,也请编个好些的理由来”
知非否闻言,重重叹了口气。
他什么话都没说,而那名雪发的女子已经抬手一击击穿了那人的咽喉,她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入世的冷漠与憎恶。
这位雪发的仙者居高临下,应龙感知她的情绪,忽而又扬起了头颅重新飞起,在云水宫上方盘旋,冲着众人咆哮
女子道“不敬者,不配立于此。”
她话刚毕,那应龙便低下头来,直接将先前另一名嗤笑的修士吞入了口中,众人甚至还能听见他最后一声凄厉的哭喊,便只能再见着他的佩剑从空中掉落,而人却被吞了。
“天、天”
眼见着众人被这一幕惊极,知非否的扇骨敲着指节,他温声问“有关道尊的身份,还有人有所质疑吗”
云水宫内,如死一般寂静。
有人道“我三岁登山,七岁求道。
道求一生,求的是自在天地间,求的是无愧于心,不是什么道尊,更不是什么不敬”
那人拔剑“应龙吞人,你与越鸣砚更是草菅人命。
说秦湛杀禅然罪不可赦,你们俩比秦湛更为不堪我虽命薄,却也没有轻贱自此”
“我不尊”
他此话一出,如海啸山崩。
有不少人跪下了,但仍有众多的人站了起来,直拔剑对准雪发女子与乌发青年,显然是打算要豁出命去了
知非否叹了口气,他面带尊敬,语气却十分遗憾“自尊,这是秦湛教会你们的吗可惜了。”
他说着又向跪下的那批人,对他们道“你们还等什么,这可是为道尊表明忠诚的好机会。”
一方是应龙可怖的血口与雪发女子深不可见底的修为,另一方是昔日同僚搏一搏却能求生。
人在绝境中有时会生出死生不屈的勇气来,有时也会懦弱的枯草可折。
云水宫内,传来刀剑出鞘之声。
“我、我辈求仙,当以道尊,不尊道即为魔,我等自当除魔卫道”
“是,除魔卫道”
“除魔卫道敌人明明是那条龙,就算不听云松的,那条龙可是刚吃了海琼的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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