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道“燕白剑主,阆风剑阁的秦湛秦阁主啊”
他回过了神,有些困惑“阁下不知道吗”
温晦慢慢地笑了,他点头“我知道。
只是想起了些别的。”
云松好奇“和剑主有关吗”
温晦答“算也不算,只是这话我也在骗我徒弟出门是用过。”
云松见不得别人说秦湛半句不好,即刻皱眉道“这是正理,阁下怎可用来骗人”
温晦笑了笑,并不以为意。
倒是云松见了温晦腰侧的剑似有流光,又确认温晦身上的气息虽淡,确实是修者的气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阁下莫非也是剑修只是不知承自何派”
温晦倒是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他坦然笑答“阆风。”
云松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阆风剑修只有剑阁一脉,但剑阁如今只有秦湛与越鸣砚两人,再多的传人昔年都被从剑阁上逐出了。
这些被逐出的剑阁弟子后来如何了,倒是无人去问,云松自然也将面前的人当做了昔年被逐的那些弟子之一。
于是他顿了顿,行了一礼“前辈。”
温晦觉得这少年有趣,让他想起当年的一剑江寒。
加上他腰间配着的剑又显然是剑阁里的流月,显然是与秦湛有什么关系,本想着多套几句话出来。
可他尚未来得及哄这孩子去喝一杯酒,便先察觉到了别的东西。
他笑了笑,也未再理会云松,转身便往巷子里继续走去。
待云松察觉不对抬起头,面前早已空无一人了。
云松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怒了他,对着巷口甚至叫了句“前辈”
巷口当然没有人回答。
倒是风吹来了一张银票落在了他的脸上。
云松取下这张银票,银票上以灰写了一行小字,云松瞧着念了出来“贺流月,请酒钱。”
他满脸困惑“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也没有。
温晦走着,巷景便在他的周身快速流转变化,不过数十步,待他走出了巷口,身前再也不是苍山集市的热闹,而是旷野蓝天,瞧着不远处,便是炼狱窟的瘴气滚滚。
司幽府君一身黑甲,连同知非否一并跪在地上。
司幽府君见到了温晦,即刻低首,纵使极力压住了声线也难掩激动,他低声道“魔尊。”
温晦微微笑了笑,他向司幽府君伸出了手“这三十年来,辛苦你等我。”
司幽府君极为激动,他压了好久,方才压住了自己血液中升起的沸腾,他再次叩首,却不敢去碰温晦的手,只是道“司幽府尽数待命,只需魔尊一声令下,便可再攻正道”
温晦笑而不答。
知非否瞧见了,倒是从地上收礼起身。
他瞧着温晦片刻,拱手笑道“来您另有打算。”
温晦向知非否,他问“我被困于炼狱窟三十载,虽不得出,却也不是个完全的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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