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那人已来了王熙凤的跟前,跪在前面瑟瑟抖,心中早已经预知此事的结果,面容惊惧,惶恐不安。
王熙凤冷笑着:“我说是谁耽搁了时辰,原来是你!
你原比他们有体面,所以才不听我的话。”
对于王熙凤来说,挑衅自己的权威,那就如同触犯自己的核心利益。
那是要吃人的。
那人亦是知错,连忙磕头,告饶:“小的天天都来的早,只有今儿,醒了之后心觉得时间还早,因而又睡了下来,不曾想到竟睡迷了,来迟了一步,求奶奶轻饶过我这次罢。”
正说着,只见宁国府的瑞珠走了进来,望着里面的众人。
王熙凤暂时不落跟前犯错的家奴,却是先问瑞珠:“瑞珠,你来这里寻我作什么?”
瑞珠走过去,看向王熙凤:“琏二奶奶,我们家老爷说,今日家里面来了贵客,请奶奶过去帮忙招待客人,莫让人笑话了咱家。”
王熙凤听了,眼神闪烁,便又问:“是谁家的客人来了?”
瑞珠:“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
一时间,王熙凤也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让这么多京中贵客登门吊唁贾珍,心中亦是好奇:“今日怎会如此热闹?”
往日她们可没有这么积极的,而今却是全部都来了,倒也有些反常。
瞧见事情紧急,王熙凤也知道轻重缓急,便对瑞珠说道:“那我们就先去。”
说罢,王熙凤看向下面的那人:“带出去,打二十板子!”
一面又掷下宁国府对牌:“出去说与赖升,革他一月银米!”
众人听了王熙凤这么一说,又见王熙凤冷眉凝眸,眼神凶恶,不好招惹,心中便是知道这王熙凤正在气头上,万万可不敢怠慢,免得殃及池鱼,连忙拖人的出去拖人,执牌传谕的忙去传谕。
那人身不由己,已被众人拖出去挨了二十大板,还要进来叩谢。
王熙凤道:“明日若再有误的,打四十,后日打六十,还有想要挨打的,只管耽搁时辰!”
说着,便又吩咐:“散了罢。”
站在这里的众人听说,方各自执事去了。
遣散众人,王熙凤就跟随瑞珠去了后宅,一道接待各大国公府的来人。
来来往往出入的人,遂将这里面的消息散播开来,众人于是都知道那人被打了二十板子,心中凄然,兔死狐悲,不敢偷闲,自此兢兢业业,执事保全。
而贾蔷这边则是接待了不少的贵客。
今日来的人不少,就连在远处盯梢的人,也匆忙跑回来告诉贾蔷:“老爷,北静王爷的车架在来的路途当中了。”
贾蔷亦是脸色动容:“快,快去里面请叔叔爷爷们出来,一道过去迎接。”
北静王来了,这可是大事情啊!
宁国府而今愈落魄,北静王反倒是亲自过来,难免惹人遐想。
一时间,家中更热闹,又有人前来:
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
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
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
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
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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