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回忆着不堪的往事,质问自己,那个在凤凰树下许下诺言,要嫁给他,帮助他的小夭哪去了?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璟,你今日拖病体前来,可是有什么对策?”
涂山璟邪魅一笑,“殿下,防风邶就是相柳。”
脸上的淤青也跟着抖动,很是瘆人。
“不可能,那日,我亲眼看见防风邶和相柳站在一起。
他们是一个人,绝对不可能。”
“你可还记得那日,我被小夭毒倒,你去她家救我?”
“记得。”
“那日之后,我觉随身带着的傀儡不见了。”
颛顼满眼惊疑。
“你是说,那个相柳,是傀儡?”
涂山璟微微点头。
颛顼简直要疯了,若涂山璟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被小夭和相柳耍了,还不止一次,相柳的夫人,不就是小夭变的?要娶小夭的,也是相柳,根本没有什么防风邶,都是相柳假扮的?颛顼的双手插进里,髻扯得散乱,脑袋里嗡嗡作响。
“怎么办?怎么办?小夭,他跟相柳跑了,我的小夭,跟一个妖怪跑了。
俊帝,少昊知不知情?显然是知情。
那么,是不是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小夭,为什么?为什么?”
涂山璟看到颛顼双目血红,知他情绪崩溃,费力的抬手,一股异香钻入颛顼口鼻,颛顼如被控制了一般,动作停止。
“璟,你说我该怎么做?”
“比武招亲,你用毒。
相柳不怕毒,若他非要假扮防风邶,一定会假装中毒,你取胜便可娶到二王姬;若他不会中毒,你就当场拆穿他不是防风邶,我不信高辛王会不顾大荒人的口舌,让自己女儿嫁给神农军的军师,大荒有名的魔头。”
“好,好,多亏有你。
等我娶了阿念,当上轩辕王,我定要让青丘成为大荒最尊贵的氏族,我要与你共享大荒。”
涂山璟轻轻在矮榻上敲了一下,静夜开门,招呼一众小厮进来,抬走了涂山璟。
颛顼送出大门,这才注意到,涂山璟乘的马车内外都包了厚厚的棉花。
送走涂山璟,颛顼信心大增,特意去了趟九黎,许重金,出高价,收购了一批毒药。
颛顼看着满满一车毒药,狠狠地说,“九命相柳,你就等着吧,少昊,你也别想好。”
比试之日,大荒中适龄婚配的子弟全都聚集在五神山下,跃跃欲试,等着一显身手,抱得美人归,从此青云直上。
唯有颛顼,手一直放在怀中,那里有他精心准备的九黎毒药。
他给了巫王一笔重金,从每一个村寨都收购了大量毒药,回到轵邑,请擅长制毒的药师提炼融合,做成了避无可避,解无可解的毒粉。
就等着上场时,一举揭穿相柳的身份。
前一日,俊帝特意召见了防风邶和小夭。
防风邶问,“父王,比试之人,打到什么程度停手?”
俊帝思量了一会儿,“点到即止,别跟你结了仇,免得日后影响小夭。”
俊帝又想了想,“你可能撑得住。”
邶应道,“应当无妨。”
小夭在一旁笑,“我看啊,他们不到五招便要被他打死,爹爹倒问邶撑不撑的住。”
“我是怕他没力气吗?我那是怕他装不下去,撑不住一掌下去闹出人命。”
擂台之上,防风邶坐在擂台一角的高椅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台下黑压压一片神族子弟,那眼神,既不像相柳那样冷峻孤傲,也不同于防风邶的疏懒随行,而是介于两者之间,一边不屑,一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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