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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怎么了?”
“不小心落水了。”
她从他的怀中探出脑袋,竟没有察觉到她一路被他抱着,而他没有撒手。
挽缨看她一切都好,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不过立马就去安排人准备热水。
落过水的人泡个热水澡才能驱走寒气。
而据九,对自己湿透的身体并不在意。
一直到碧姜去了内室的屏风后,他才恍过神来,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修长,身上湿湿的。
碧姜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他的样子好生落寞,竟心生不忍。
她突然想叫住他,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会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身上湿黏黏的极不舒服,她伸展手臂,任由挽缨替她除去身上的衣裳。
等泡入宽大的浴桶中,才舒服地喟叹一声。
水中洒着晒干的梅荷两种花瓣,热气氤氲中,带着花香。
这种热与刚才她感觉到的那种热不一样,此时的热是水包围着她。
而之前感觉到的那种热是火,想要将她吞噬。
“郡主,你不在的这几年,隐公子每年还是命人照你的喜欢准备。
像四季的干花瓣、春秋的花露、还有冬季的松雪。
他都让人收集着,全部存好。
隐公子心细如发,顶着您的身份,面面俱到,巨细无遗。”
碧姜单手掬起一捧水,掌心中托着一朵梅花花瓣。
挽缨说得没错,他确实做得很好。
所以在这三年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他的身份。
“他确实用了心。”
挽缨心里叹口气,听郡主的意思,怕是根本没有想到其它的。
“郡主可还记得,以前我们有一次在农家借宿的事情?”
她脸上露出笑意,怎么会不记得?那一次,他们几个人走夜路借宿在一间民居。
那农家有个十七岁的姑娘,长得还算周正。
隐那时候和他们一起,那姑娘见到隐,连路都走不动了。
她们离开的时候,姑娘哭着喊着要跟他们走,说是给隐做丫头都可以。
隐长得好,是以,极少露面。
那次,若不是在乡间,恐怕他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郡主,你说像隐公子这样的男子,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姑娘,那姑娘才不会被比下去?”
挽缨装作惋惜地叹口气,“真不知道隐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奴婢这几年,就没有听过隐公子与京中的哪位姑娘有牵扯。”
碧姜若有所思地看了挽缨一眼,主仆多年,挽缨极少说这些多余的话。
挽缨可能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忙低下头去,“郡主,奴婢今日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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