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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她把汤药搁在桌子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方才秦夫人寻了奴婢,把这个东西交给奴婢,让奴婢把它一点点地下在姑娘每日的饭菜中。”
碧姜脸色冰冷,捏起那纸包,轻轻一嗅,就嗅出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药,民间极少,但在宫里,却是常见的。
扶茶是想自己死得无声无息,别人还寻不到破绽。
不愧是跟着她在宫里长大的,论心计手段,确实比别人都要狠。
“你做得很好,她若是再问起你,你就说按她的吩咐,药已经下了。”
“姑娘……”
赵婶有些担心,她现在认姑娘为主。
若是姑娘有个什么闪失,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碧姜端起那碗药,重新坐到床沿,“赵婶,你信不信我?”
“我信姑娘。”
“好,既然信我,那么我不怕告诉你。
秦氏也好,周梁也好,我并未放在眼里。”
赵婶听她直呼侯爷的名讳,更加笃定她与大长公主的关系不一般。
她未再出声,示意赵婶上前托起绿衣。
两人齐力,把汤药喂完。
等喂完药,赵婶守着绿衣,而碧姜心里有事,一人出了屋子。
果不其然,假山那处,修长的身影闪现,像是一直在侯着她。
他的眼神冰寒,看向她时,才恢复暖色,“看来,活得不耐烦的不止是汪奇山。”
还有秦氏与周家二房,胆敢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全部都该死。
他垂眸,遮住满眼的杀气。
而她,能感觉到那股杀意。
“他把柄甚多,若不是还有些才干,留不到今天。”
她面如冷霜,像从前一样,神色傲然。
眼神淡淡地斜向不远处的湖水,同样一脸的杀气。
“我知道了。”
“朝堂之事,你现在比我清楚,不拘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先罢了他的职。”
“我心中有数,汪奇山一生痴恋女色。
不惧色字头上的那把刀,连皇室女都敢私弄进府里亵玩,其心可诛。”
碧姜转过头,正视着他,“皇室女?谁?”
他走近一步,低头看着她,她此时的眼神一如从前,只不过容颜已变。
但无论她再怎么变,都是他的主子,都是他一生守护的人。
“此等肮脏之事,我也是无意之中得知。
不知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安亲王谋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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