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坐在坟前,手里拿着一包花种,这些花种并非什么名贵的品种,都是从附近山头上,田地间收集起来的。
不费什么银子,却要费很多时间和心思。
“这些都是附近山里的花,你爱种花,你家院子里的那些我也给挖过来了。”
将花种随意洒上去,落在黄寡妇坟上,一圈都是,不讲究那些整齐和排场,随意就好,自由自在的生长就好。
黄寡妇的坟修的很好,村里人怜惜她也是个可怜人,一辈子无依无靠,无儿无女。
墓碑也是用石头做的,费了点儿银子,上面刻的并不是什么什么氏,而是“黄世芳之墓。”
她是黄世芳,生下来叫这个名字,死了也是如此,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谁的儿女。
天色正好,在阴间,他们或许已经遇见了吧,又了了一桩事儿,叶清清按着眉心儿,送走黄寡妇那天,就有功德飞进了她的眉心。
屡次试验,足以证明这方世界的修行之法和修真界有些差异,但功德绝对是好东西,不嫌多。
“小丫头?
一个人在这儿玩呢?
胆子真大,坟头也敢玩,不愧是我马二婆看准的人。”
只见前些日子来过家里的马二婆又出现了,没注意她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和前些日子相比,马二婆潦草了许多。
眼睛变的灰扑扑的,握在袖子下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还强装和善的跟她搭话。
想起叶白和叶聪说的那些话,叶清清心里拐了个弯儿。
“怎么了?玩不得?”
她反问道,马二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看准的人?
马二婆又不需要干农活儿,就是以给人看事儿为生,办事儿也不着急,缓缓坐在叶清清身旁不远处。
“当然能玩,死人又没什么可怕的,你说是吧。
谁人能长生不死呢,到最后功名利禄都是一抔土,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现在的人就是看不透这些,白活了一辈子。”
嗯?你还教育起我来了?
叶清清奇怪的看了看马二婆,这癫婆子今儿是怎么了,跟她说这些,是看她根骨俱佳,想拉她入伙儿?
“小姑娘,你说是不是?”
“是,你说的对。”
马二婆心满意足的笑了,“那你愿不愿意成为我这样的人?
无牵无挂,也不用干活儿,还能天天吃肉,想吃糖就吃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二婆我看你啊,是个好苗子,想让你接我的班呢。
你也知道,二婆我,去哪儿人家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也想成为这样吗?”
马二婆说着说着,觉得理论不够说服她,从荷包里掏出两截肉干嚼巴起来。
正常的村里孩子,不就图个吃喝吗,马二婆这样活生生的引诱,谁能不上当受骗。
“我不想。
我长大了还要嫁人呢,你说的这些都太辛苦了,只要我嫁一个好人家,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叶清清漫不经心的说道,马二婆身上的阴气更重了,这老小子指定是个邪修,要么就是修行出了岔子,快不行了,找人交代后事儿呢。
“什么!
嫁人!”
马二婆跟被人踩了痛脚似的跳起来,手里的肉干被她气愤的扔到地上,可给她气坏了。
“你,你这个!
放着大好前途不要,你要去嫁人?
你知道你这双眼睛多难得吗,你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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