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借着手电筒的光,踮着脚尖小心翼翼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之前路过村长家门口,院子里的灯已经黑了,紧闭房门的堂屋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一路上,阮娇娇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幽怨又疲惫的她只想赶紧到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季怀安从小寄人篱下,后来更是独自摸爬滚打长大,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
他察觉到阮娇娇此时的不快,觉得她是奔波劳累了一天,非常心疼。
他很想加快步伐赶快到家做饭,可又不得不放慢脚步紧紧的跟在阮娇娇身后,生怕她出意外。
重新回到一片漆黑又破败的小院,季怀安大步向前,拎着行李箱迈进卧室。
由于刚才走得太急,他没锁房门,虚掩的房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放下行李箱,他熟练的摸黑点上蜡烛,然后又从床前的大桌柜里找到更多的蜡烛,在房间四周一一点上,以此能让光线明亮一些。
季怀安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省那点钱,不给这里拉上一根电线,不然就不用委屈娇娇借着烛火看东西了。
听村里的人说烛光看东西对眼睛不好,也不知道明天找村长,还能不能拉上电线。
季怀安的度非常快,当阮娇娇跨过高高的门槛,迈进房间时,屋里已经十分明亮了。
只不过这种明亮在她看来,依旧非常昏暗就是了。
季怀安从柜子里拿出一块草编的坐垫,放在竹制靠背椅上,有些忐忑的看向面无表情的阮娇娇:“娇……阮同志……你先坐,我去做饭。”
没有经过阮娇娇的允许,哪怕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季怀安也只敢在心里喊她娇娇。
“叫我娇娇吧。
阮同志听起来太生疏了。”
阮娇娇现在不是很想说话,有气无力的纠正了他的称呼后,在一旁的靠背椅上坐下。
靠背椅都是竹子做的,很硬。
即使垫上了草编的垫子,也没软到哪里去。
阮娇娇不想委屈自己,在仅有的条件里,她也想过的最舒服。
于是阮娇娇起身走到季怀安睡觉的木架床前,鼻尖轻嗅闻了闻味道。
没有异味,看着也挺干净,她毫不客气地把枕头和薄被团巴团巴放在床头,坐在床边就靠了上去。
那是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床,床上躺着自己一见倾心的对象,天天盖在身上的被子还被她压在身下……
季怀安好不容易降温的耳朵,“噌”
一下又烧了起来。
他留恋的看了几眼似乎快要睡过去的阮娇娇,走过去轻声说:“娇、娇娇……我先去做饭,你有想吃的菜吗?”
男朋友的声音很好听,人也很帅,但现在的阮娇娇丝毫提不起兴致,又累又困又难受。
不想说话,不想睁眼,更不想动弹。
至于想吃什么……
她想吃的很多东西这里都没有,哎……
“有什么吃什么吧,都可以的。”
阮娇娇回完后就眯上了眼。
见阮娇娇已经累的不想动弹了,季怀安从装衣服的柜子里找出一条崭新的绒毯小心翼翼盖在她身上。
虽说现在是夏季,但乡下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季怀安怕她冻着。
“那我看着办,娇娇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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