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
我俩隔着老远躺在一起,刚开始纯纯享受并没有多少的日照,后来开始坐近了些,会聊天吐槽。
慢慢地,我和成箫变熟了些。
虽说成箫提起我永远是“不熟”
,但偶尔他喊我的时候,会不带姓只喊名。
而我跟他讲话,也少了点拿腔作势,变得更近本色,放荡不羁。
那段时间里,我好像真的把什么燕鸣山不燕鸣山、爱不爱的忘的一干二净,只是偶尔看见操场上跑着的影子,目光总是黏在上面,成箫的话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样最好。
我这么想。
一切仿佛重新回到原点。
我默默看着、窥探着燕鸣山,不再渴求更多,也不再为得不到他而痛苦。
两条平行线只要彼此延展,不必强求相交。
这是我能想到的,和燕鸣山最好的结局。
但我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从来不往操场东南走的燕鸣山,会在忽然的一天,拿着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钥匙,非从没什么人用的器械室里借老旧的器材。
彼时的我,正和成箫说着些不知所谓的屁话。
“神经得很。
真以为自己帅死了?”
我一边剥着手里的橘子,一边道:“他还行吧。”
成箫一翻身坐起来:“你瞎吧?蒋开还帅?你看点好的吧。”
“你往这儿看。”
成箫指着自己的脸。
我很想翻个白眼,然后正式的跟他说一声,大哥,咱俩的脸撞类型了,我不喜欢明艳款的。
然而我在被恶心到时是不会选择正常的方式进行回击的。
我弯了弯眼,掰了瓣橘子塞到成箫嘴边:“是的宝贝儿,你就是全天下最他妈帅的。
来,吃橘子,啊。”
我硬要把橘子按进他嘴里,成箫摆头躲开,一脸嫌弃地从我手里接过来。
我满意地扭过头去,正准备把手里剩下几个扔回袋子里,却在转过去的一瞬间,看见了下面站着的燕鸣山。
燕鸣山似乎是刚到,或许看到了我和成箫的互动,或许没有。
他扫了成箫一眼,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径直走向器械室,拿了东西后锁上门,转身离开。
“靠,这什么橘子,酸的啊。”
我盯着燕鸣山离开的身影,喃喃道。
“酸么……”
“啊?”
成箫有些迷惑。
我猛地扭头,抓着他的领子猛晃,指着燕鸣山离开的方向。
“你说他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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