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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端起茶杯喝一口冷掉的清茶,腕间手镯磕碰轻响:“孤与你是母子,何必太拘束。”
“即是母子,君臣关系却不可僭越。”
莫名像模像样地以礼仪相待,然而此举却含有浓重挑衅成分,就挑女王早前对他的狠心。
女王哪能听不出来,但她却不恼,只是让宫侍换上热茶,而后屏退左右。
眼前搁上热茶,又嗅到清新茶香,但谁也没有心思品尝。
“你的父亲是……一个纯良温和的人。”
女王盯着轻烟,仿佛回忆起过去快乐时光,脸上笑靥幸福且温柔。
纯良温和?莫名想起莫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没有莫惑那般温和。
“他没有野心,这点你还是像他,而且他也真有胆量,不只一回劝孤与他私奔。”
笑容逾发的甜蜜,犹如怀春少女。
莫名被之传染,也觉心情轻松,想像一个温和的人有胆子拐女王这样的人物私奔,着实也是个趣事。
只是他已经预早知道结局,一个悲惨的结局,因此他笑不出来,只能静静地听,心中也明白她的恨从何而来。
强烈的恨,不正源自强烈的爱吗?
“孤也不曾想争什么。”
女王的声音渐渐低沉,压抑:“就因为她们可恨,杀死了他,也抢走了你。”
“……”
挚爱全部被夺走,莫名也不能怪责这个自谷底中挣扎求全的女人,她只是自强。
重叹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无法恨这位母亲,即使她的行为极端,也只是为势所迫:“那儿臣的父亲,他是什么人?”
面对莫名的第一个问题,女王却回避了:“你只需要记得他是个温和的好人,与孤与你都不一样……过阵子,就与孤一同前去拜祭他吧。”
“……”
莫名想知道的答案没有得到,又有点恼她的不诚意:“呵,温和?像莫惑那么温和吗?”
不想女王却不反驳,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名一眼,而后缓声说:“莫惑的性子的确与他接近。”
“……”
接近?真的像?自己的父亲就是像莫惑这样的人吗?莫名诧异之余,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你让他回大鑫,是这个原因?”
他一直想不明白,像女王这样心狠手辣、精明果断的人,怎么可能让莫惑有存活的可能,‘暮颜’怎么不从一开始就使用?肯定不会是因为失策。
“回到大鑫就只能看他的造化。”
就凭这个答案已经肯定一切,莫名更为不解:“既然开始不想取他性命,那为何后来又一再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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