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甩开墨夜的手,时惜还是不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现在瞩目得很,若是被人看到,还指不定要生出多少麻烦事。
墨夜终于驻了脚,他转过身,一把将时惜按在角落。
“你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现在那些人都集中在前厅,这里是酒店的侧门,光线很暗且位置偏僻,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她现在是他唯一的软肋,他要行的路注定坎坷,他不能再将她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不过在看到她与另一个男人相视而立的场面,他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他们的手握的那么紧,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在众人面前张扬宣誓主权的机会。
他更多的是羡慕与嫉妒。
“他对你好吗?”
眼睛里的光明明暗暗地闪动了半晌,好一会儿他才吞吞吐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时惜听闻眉头微蹙,她太不理解,不明白他为何会问出这些。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
逢场作戏这个实情在那一天墨夜送她离开的时候已经被她明白地告知了,她不能依靠他,又要给那几个老头一个交代,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她只有这一个办法。
“可是他碰你了。”
墨夜还是忍不住拥住了她,他低下头,双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的挣扎,与她的额头相碰。
索性直接放弃了挣扎,时惜卸了力,任由他将她抵在墙角,神情依旧淡漠。
“我只是跟你承诺过,会等你这一年。
但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关系了,你现在没有资格管谁碰不碰我。”
“若一年后你还是没有结果,那我无论是跟他继续演戏亦或是假戏成真,都跟你没有关系。”
“你现在只有半年时间了。”
墨夜直起身,眼尾终于红了起来。
看着她直接转身离开的动作,他突然出声,仿佛乞求般问道:“可以亲亲我吗?”
身子微顿,时惜没有转头。
朱唇张张合合,似犹豫又似挣扎。
“我已经说了,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垂至一旁的手握紧,墨夜还是不甘心。
“那若是我按时做到且成功了呢?你还会接受我吗?”
时惜没理他,抬脚便朝里走去。
无人处将鞋子轻击地面的声音放大,只可惜那声音还是越来越远,越变越小。
浓夜给人带来无声的压抑,好在还有风,驱散着这无边的厚重。
它轻柔卷动,将时惜的话带给那个几近崩溃的男人,安定他的内心,拂去他的烦躁。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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