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陈月升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你不是裴宥山。”
裴宥山只觉得他可笑:“殿下为何无端怀疑我?”
陈月升冷冷望着他,一副完全不信任他的模样:“裴宥山自小愚笨,目不识丁,怎会如你一般整日将荒诞之言挂在嘴边。
如果你是精怪假扮成裴宥山,意图对淮疆不利,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嘴角不再噙着熟悉的笑意,看得裴宥山发冷。
他还未再替自己说话,陈月升便伸出手,将裴宥山向后一推。
他对陈月升根本没有防备,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砸在冰面上,又落入湖水中。
不知是不是磕到骨头了,身上好痛。
如今已是十一月,冰面冻得厚厚的,水下又寒冷刺骨。
他这才想明白陈月升说的哪句话是什么意思——该死的陈月升!
裴宥山再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床上。
徐奉坐在他床边,一边擦眼泪一边扇火。
炉子上还温着药,散发着苦味,大难不死,一场病是躲不过的。
徐奉见他醒了,大哭一声出去喊人。
不一会陈淮疆就裹着厚实的氅衣冲进来:“伢伢醒了?你怎么样?”
“小山哥,你都昏迷好几日了!”
徐奉抹抹眼泪,也挤到裴宥山身边。
裴宥山被吵得头疼,想让他别哭了,张嘴说话声音却嘶哑得吓人。
陈淮疆让徐奉先出去,自己端了药坐在他旁边,温声问:“能坐起来吗?我喂你喝药。”
“我自己来。”
裴宥山说完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陈淮疆更听不清了,又凑近他,持着勺子喂他。
不知这药怎么出奇的苦,裴宥山受不了陈淮疆一口一口的喂他,夺过碗一口气喝了。
热乎乎的汤药进到胃里,裴宥山身上舒服不少,声音也恢复些,张口道:“是礼亲王世子推我入水,还骂我。”
“啊?”
听到他的话,陈淮疆却愣了,“伢伢,是月升救你上来的啊。
月升救你上来后也染了风寒,正在礼亲王府养病呢。”
这下裴宥山也愣了。
陈月升有什么毛病,推他落水,又救他?裴宥山咳嗽不停,又怕陈淮疆不信他,白玉般的面容急的浮起一抹红:“世子,我没有说谎,你相信我!”
陈淮疆连忙替他拍拍后背,柔声安抚道:“我当然信你。
但是伢伢,月升为什么骂你?”
裴宥山落水时都没来得及细想陈月升的话。
陈淮疆问起,他才细细回忆自己和陈月升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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