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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冯明秀与萧江愿有什么深仇大恨,明知曼陀罗对人的神志有影响,还忍心整日给萧易穿熏了曼陀罗香的衣物。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他对萧江愿竟然这般痛恨,连同两人的亲生骨肉都不肯放过么?
“易儿,今天要吃桂花糕还是山楂糕?”
萧挽缘把他抱起来,不着痕迹地拿下了他颈子上挂着的香袋,笑道:“这是什么?难不成是你偷藏的点心?”
见萧易摇头,又一边笑一边道:“可不许偷藏点心啊,要是吃成个小胖墩,将来没人要了怎么办?”
庾睦坐在一旁,刚想发笑,就听到萧易哇哇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嚷嚷着反驳:“不是点心,是爹爹给的香香……娘胡说……”
萧挽缘没想到他还挺有气性,见他被逗哭了,忙给他擦眼泪,手里的东西自然而然地塞到了庾睦手里。
庾睦会意地起身,扶着墙转进内室去,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萧易等哭过了,也差不多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哭,又开开心心地坐在萧挽缘膝上玩起了她的头发,萧挽缘接过庾睦手里东西给他重新戴上。
“庾睦,有多少日了?”
“今天是大年夜,有七天了,”
庾睦有一问答一问,他指的当然是从萧易的剃发礼之后,一直到今天,萧易每天几乎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
萧挽缘点点头,朝外面看了看,既是大年夜,萧家虽然是分了两房过日子,但明面上并没有正式分家,定是要聚在一起吃饭的。
眼看天色将晚,便替萧易换回了衣衫,只等下人来请。
庾睦那里,则是唤了锦心和暮雨进来伺候,这两人虽不是多有默契,总算也十分迅速地替他梳洗装扮了一番,扶着他走到萧挽缘面前,锦心一福身道:“大小姐,时间不早了,不如您也换了衣服,早些过去向老爷请安吧。”
“嗯,冯侍夫从大相公那里回来了么?”
“是,冯侍夫方才来,只问过奴才,知道小少爷还在里头玩耍,就先回自己屋里去了,”
锦心答道:“大小姐若要寻他,奴才这就去叫他来……”
“哦,不必了,一会儿我和少相公自去老爷那里,小少爷衣服上泼了些茶水,你先把小少爷抱到冯侍夫那里,嘱他给小少爷换上新衣,”
萧挽缘平淡道:“你也不必再过来回话,过会儿就与他们一道到老爷院子里寻我吧。”
萧老爷虽是萧家事实上的掌舵人,住的地方却并不是主院,而是大房边上一个三进的小院落,屋子不多,但有个极漂亮的大院落。
萧挽缘牵着庾睦进屋时,里面已有不少人,或站或坐,都围着萧老爷打转。
“江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萧老爷眼尖,还没等身边的下人提醒,已经看到了他们两人,连声道:“来,过了这里坐,陪我这个老头子说两句话。”
萧挽缘自然答应着走过去,笑道:“爷爷可是老当益壮,恰如松柏呢。”
“哎,知道你嘴甜,好,把这个拿好,”
萧老爷拉过他的手,递给他一只红纸包,一边道:“一年里都平平顺顺的。”
萧挽缘应一声,牵着庾睦坐了下来,萧老爷本意虽没想这么“抬举”
庾睦,但萧挽缘既已拉着他坐下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这一来,边上一众站着的人面上都有些难看,只各自尽力维持着笑脸。
不一会儿,萧柏青和庄瑶也一起过来了,二相公则是和萧鸿飞一起到的,先是请了安,又让萧鸿飞代替母亲给萧老爷磕头。
一边笑道:“二娘子传书回来,说是锦州还有些事没办妥,怕是要到过了年才能回来,还望老爷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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