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帆小心翼翼询问道。
林熙禾瞬时想到,昨日那般情形,村里恐有不少人已知晓自家有个男人,此事怕是难以隐瞒,当下之急,便是要为纪濯谋划一个合理的身份了。
无奈之下,林熙禾只能强装镇定:“当然可以,正巧我兄长在家。
他于外地归来途中遭遇山匪,不幸受伤,如今正在家中养伤。”
言罢,她侧身让开一条通道,示意叶云帆入内。
“你兄长在里面?”
叶云帆问道。
林熙禾故意提高音量,好让屋内的纪濯也能明晰自己的意图:“没错,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前些日子便已抵达此处。”
叶云帆闻得这般解释,心底那丝忧虑缓缓散去,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见林熙禾对自己这般坦诚,又知晓家中那男子仅是其兄长,因伤留宿于此倒也在情理之中,心下愈释然。
“既已受伤,为何不唤我前来相助诊治?”
叶云帆再度问道。
“因……因为我已无多少银子了。”
林熙禾垂,神色忸怩,支支吾吾地回应着。
“你我之间,何须提及钱财之事?莫要让兄长久等了。”
叶云帆口吻亲昵,顺口唤了一声兄长,那亲近之意仿若浑然天成,毫无刻意造作之感。
待两人踏入屋内,林熙禾瞧见纪濯面色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赶忙在叶云帆身后双手合十,对着纪濯做出一个求饶的姿势。
纪濯却只是冷着脸,对她的哀求毫无回应。
叶云帆进屋后,见纪濯正坐在那用板凳与门板临时拼凑而成的床边,当即行礼问候:“林大哥。”
纪濯仿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擦拭着手中的剑,对叶云帆的行礼视而不见。
叶云帆见状,尴尬地收回行礼的姿势,心中虽有些许不自在。
同时,他次目睹林熙禾的居住环境如此寒酸简陋,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之意。
遥想林熙禾初至杏花村落脚之时,叶云帆也曾询问过她缘何独自一人来到此地。
彼时林熙禾正处于万念俱灰之际,面对真心关怀她的人,也只是透露家中突遭变故,只剩下生死未卜的兄长与自己相依为命。
如今这编造的故事竟能与现状巧妙契合,总算是能给父亲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了。
见纪濯沉默不语,林熙禾急忙开口介绍:“濯哥哥,这位是我们村的叶小大夫,今日特意前来探望我。”
“林大哥,我略通医术,倘若您不嫌弃,我可为您瞧瞧伤势。”
叶云帆诚挚地说道。
纪濯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应:“不必了,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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