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龙被隔离起来的事王家奶奶压根儿不知道。
她一遍又一遍的地喊燕燕打问颜龙咋还没有回来,燕燕骗了几遍都说学校周末考试呢。
王家奶奶还是不舒心,非得问个所以然来,把燕燕问破烦了,燕燕直接拍着桌子跳起来大声吼道:“我的个老奶奶呀!
我都说了八百遍了,学校考试呢!
不信你就搭个车去城里看去啥!”
王家奶奶被气得只瞪着指着燕燕骂:“娃呀!
你好好给我说话,你牙叉骨上劲大滴!
小心寻不下个好下嫁,我看你娃嚎去都没眼泪!”
燕燕一听气不打一出来,临出门时转过头大喊:“老婆子管的闲事宽!
寻不下就寻不下,你管不着”
。
要是搁在以前,王家奶奶肯定又是一口唾沫远远地溅了出来。
按她的话说,现在她感觉嘴里老是干洼洼苦渣渣的,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回不过来。
突如其来的sars病毒只是让少之又少的农村里人紧张了起来。
还是个和往常一样,阳面的太阳坡里,庄里上了年纪的几个老汉,靠着墙壁随便一蹲,一边冒着老汉烟,一边悠悠地拉瓜着闲。
有人扎堆晒太阳的地方,就能看见五队的常有理,任何时候手都捅在宽大的袖口里,靸踏着一双破烂的棉窝窝,见谁说话他就朝人笑嘻嘻地竖起大拇指。
谁人不说常有理的日子最好过!
日子过得破烦的女人们,有时浊气一肚子没处泄,脱口而出就是:“这他妈的,人活一世颇求烦事情咋这么多!
啥时候让我也把常有理的日子过几天,一天瓜娃实道吃饱穿暖怂心不操还美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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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生也学着别人的样子给水窖里撒了些白灰。
牲口饮水都是喝水窖里的水,如今牛价见天地飙升,随便养一头牛到年底一倒手不挣个两三千,那可不是一笔小收入。
他要往水缸里也要撒被猫吖骂了一顿:“我把你个二求货!
快再不要跟上疯子扬土羞猴咧!
这个人还越老越爱命了,人家阎王爷真的要你命的话,早上的时辰保证叫你拖不到晌午。
那是个啥病毒啥,还不是瘟黄爷作乱呢,这几年的鸡瘟、牛瘟就没断过,人都传道的欢,也没见咱们塬上死了几个牲口。
那还不是看,都是人吓人着呢,该死的等不到……”
存生没等猫吖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说:“我说你这个人,嘴就犟了一辈子,话不是那么个说的,你看新闻上爆出来医院里躺了多少?医生给人看病都从头到脚裹得严严的,听说比鸡瘟牛瘟传染性还强,这主要是人和人传染,要人命的!”
猫吖不耐烦了,“啧啧啧”
地砸吧着嘴说:“你快夹紧!
新闻上天天报着这打仗那打仗着呢,没见咱们这儿冒点火星子。
离了十万八千里,与咱们有啥求不想干?你快把你水窖里撒点对了。
淡吃萝卜闲操得心,有那闲心了去吧你妈看干,这几天端给的饭都没咋动弹,咋端去又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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