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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见我还有力气怼人,他眉头稍稍松开了些:“起得来吗?”
我闭上眼,又气又痛又觉得丢脸,完全不想理他。
过了会儿,下身一暖,我睁开眼,就见贺南鸢将自己外套盖在了我的腰间。
他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回答是起不来,竟然直接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别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轻轻将我放到椅子上,回身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你才哭了,老子那是疼的!”
我接过他的纸巾,按到脸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会儿应该已经上晚自习了才对。
“王老师让我回来看看你。”
有点冷,我缩了缩腿,一动,又牵出一系列复杂的疼痛。
我皱着五官,仰头去看贺南鸢:“我觉得我下面碎掉了。”
“……”
贺南鸢蹲下身,小心掀开外套一角,“我看看?”
由于我自己没有勇气去看,就没有阻止他。
他也不知道看出个什么门道,半晌后放下外套,沉默起来。
我一下子慌了。
他这个表情什么意思,不是真的碎了吧?
我悲从中来,忍不住埋怨他:“我老米家要是断子绝孙了,就是你造成的。”
贺南鸢抬眼看过来:“你不是喜欢男的吗,怎么还能有儿子?”
这种时候麻烦你不要这么讲逻辑了好吗?
“我……我的意思是,这个功能。
结果可以没有,但是我得有这个功能啊,什么都没我不成太监了吗?”
贺南鸢不知道有没有被我说服,但总算是没再继续问下去。
我看他面色有点凝重,就很害怕:“怎么样?很严重吗?”
“肿得挺厉害,但应该不影响你的功能性。”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不会变太监。”
我松了口气,看到地上滚落的红霉素软膏,让他捡起来给我。
盖着衣服不大好操作,也看不清楚,试了几次,药没上成功,衣服倒是掉到了地上。
贺南鸢看不过去,捡起衣服重新盖到我腿上,转身从桌上拿了根棉签,就着我的手挤了点软膏在上头,随后在我面前再次蹲了下来。
“自己掀起来。”
他语气平淡地仿佛只是让我随意掀开一只马桶圈。
有时候,如果对方足够的理所当然,哪怕你心目中觉得有哪里不对,也会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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