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地主柳鲍芙是樱桃园的女主人,长年与情夫姘居法国,在被情夫伤害后心灰意冷,于是回到了阔别五年之久的故乡。
然而由于这个贵族家庭不事生产、长期沉醉在寄生虫式的生活中而债台高筑,樱桃园即将面临被拍卖的命运。
这时农奴的儿子、曾经做过柳鲍芙仆人的陆伯兴提出了拯救家园的方法:把树砍光,在那里盖别墅出租,用这些钱付利息,樱桃园就可以保存下来。
通过自己的努力,年轻的陆伯兴已经从一个农奴的儿子成为了一位新兴企业家,他的建议在这个腐烂到根底的家族里听起来是唯一可行的。
可是没有人听。
明明有唯一可行的道路摆在面前,这个贵族家庭却什么也不做,柳鲍芙总是在陆伯兴说话的时候岔开话题,而她的哥哥嘴里也只有台球。
比起行动起来,或者只是做一个选择,他们更期待的是在拍卖会当天有奇迹降临。
奇迹当然没有降临,樱桃园最终难逃被卖掉的命运,买主竟是陆伯兴——这个昔日农奴的儿子现在却成了这里的新主人。
他被剧中一个“永远的大学生”
称为“那种把一路上碰到的东西统统吃光的野兽”
,当时拍卖还没有开始,陆伯兴也一直以樱桃园的朋友的面目出场,不得不说大学生还是有独到的眼光,看出了陆伯兴和善皮囊下的真容——一个残忍的东西。
他明明可以选择任何一天的任何时候砍倒樱桃树,可他偏偏选在了柳鲍芙一家离开的时候,让这群伤心的人伴随着大树倾颓的声音离开家园,那种轰然巨响在他们余生的噩梦里应该都不会缺席。
元观君道:“很显然,019就是陆伯兴。”
“是的。”
玉求瑕说,“只是我现在还不确定时间线和人物线。”
元观君赞同:“没错,除了陆伯兴以外,其他的所有人物都很模糊。”
“他们提到过有人要回来。”
蒲天白小声发表看法,“所以这一切会是发生在剧本的时间线之前吗?柳鲍芙从法国回来的时候?”
方思弄道:“不,剧本最后陆伯兴才买下樱桃园,所以一定是在那之后。”
余春民刚刚虽然已经听了一遍剧情梗概,人还是晕乎乎的,弱弱问道:“樱桃园?你们的意思是,外面那些……‘树’,是樱桃树?”
“是这样的,余哥,这个戏剧世界的时代背景会发生重置,我们要寻找的是戏剧的重要冲突和转折点。”
元观君给他解释,“戏剧《樱桃园》中的樱桃树也不止是树而已,而是一种时代的象征,它不仅是这个贵族家庭过去幸福时光的见证,也是整个俄罗斯社会的缩影——旧贵族的时代没落了,而新兴的阶层正在野心勃勃地生长。”
余春民抠了抠脑袋,不知道听明白了多少:“那……那些‘怪物’又是什么?”
元观君的眼睛微微睁大,大概在她的生活中很少接触余春民这样与艺术与文学完全绝缘的榆木疙瘩。
“这个世界给出的暗示已经很明了了——旧时美好。”
玉求瑕接过话头,“我推测,那种怪物应该是‘完全沉浸在过去的人’,‘樱桃园’就是‘过去’的象征,而停留在那时的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从内而外异化为怪物,无时无刻不在醉生梦死。”
“这是一个完全沉浸在旧日的世界,丰盛的食物对它们来说是奖励而不是惩罚,同理,去‘注射疫苗’的机会也是。”
“站在树下与树连接的时候我们都回到了旧日最美好的回忆节点,沉浸其中然后死去,对它们来说应该是很完美的结局。”
“所以在这个世界中,对‘旧日美好’越留恋的人越容易留在这里。”
玉求瑕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从晚餐开始就是第一重筛选,越怀念过去的人越禁不住诱惑,在‘注射疫苗’时,也更容易深陷其中。”
方思弄在知道剧目时已经想明白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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