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到底不笨,略有些恍然:“制衡?二黑、二白,可达成平衡,但偏偏您有第五子,为了维持平衡,便成了灰子?”
女郎笑开了,很是欣慰:“孺子可教!”
多的也不曾解释,只是另道:“二黑二白,一黑为浪子,另一黑为疯子;一白为赤子,一白为君子。
一灰,为傻子。”
小孩儿又听不懂了,有些呆呆地听着,到底年纪小,哪怕对女郎尊敬仰慕,今日也确实安心来求教,但女郎十句话有八句都叫人云里雾里,他已经走神了。
女郎见状,心下顿时缺了兴致,但面上却不表达出来,就这么相对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信手摆好的棋局。
屋外,风声骤起,小孩儿眼睛一亮,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寻了个由头:“起风啦,估计也快下雨了,再不回家,阿娘该担心了。”
女郎也不点破,颔首:“你且回去吧。”
小童便行礼告退,只是步伐轻快,看上去迫不及待。
女郎盯着他远去,片刻后收回视线,自言自语:“……早该知道的,江烟里那样的学生,上哪儿找第二个去?”
“……都是五岁的年龄,我执意先行黑子,她就敢二话不说把棋盘掀翻呢。”
没有成长到足够与对方匹敌的武力,智力也尚未发育到足够完全。
无法与对手平等厮杀,那又如何?
掀翻棋局,便是。
世事如棋啊,江烟里之后,她再不曾与人对弈了,棋逢对手,才可酣畅淋漓。
只是……江烟里,这一局棋,你又有几分胜算呢?
女郎如是想着,眯着眼看向屋外微风细雨,而后又看向天边缭绕云烟。
愿你好好活着。
活到……能与她再入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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