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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浴室的门边,倚靠门沿抱臂看着他吹头发。
芮忱的手指很细,白白长长地穿梭在黑色的发间,齐骧偶尔见到一两根银色的发丝,心会因而触动,但眉目间的笑意却散不去。
“别一副痴汉脸行不行?”
芮忱瞄见他满眼的笑意,哭笑不得道。
齐骧皱了皱鼻子,站直来,催促道:“吹干没?我着急了。”
芮忱哑然砍了他一眼,把吹风机关闭,问:“黄重阳他们的请柬你回复了吗?”
“还没,你们科室下个月的排版出来了吗?得我们俩都确认了,才能回复吧?”
齐骧帮他把吹风机收起来,又跟着他往外走。
“回复吧,我是一定得去的。”
芮忱满屋子地找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最后发现齐骧已经洗过,目前正在烘干,便折回了卧室。
齐骧对他招招手,把护手霜抹到他的手心和手背,两双手互相搓揉着。
他笑说:“感情真不错。”
芮忱古怪地瞪他,解释道:“答应他当伴郎了,伴郎总不能缺席吧?”
闻言,齐骧诧异极了,猛地拉住他的双手,问:“怎么没听你说过?”
芮忱不回答,只是笑,看得齐骧莫名其妙,“傻了吗?”
“手机好像不能关机。”
芮忱没有回答,反而抱歉地说。
齐骧微微错愕,忽而往背后的床上倒去。
芮忱吃了一惊,握住的手却没有松开,跟着他倒在床上。
握着齐骧的手,芮忱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齐骧涂护手霜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是一个什么都没开窍的男孩,对男生用这些东西只感到奇异。
彼时他不曾握过齐骧的手,如果那时握住,会不会比现在的这一双更柔软和细腻?芮忱记不起自己第一次抚摸齐骧的身体是什么感觉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记忆浅浅地留着,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涌动和迫不及待,也是在一个雨天。
窗外的雨依然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打在窗台,声音变得更沉、更干脆一些,如同齐骧此时此刻的呼吸。
“啊……”
齐骧宛如一尾在雨天里被打捞起来的鱼,分毫不觉没有了栖息之地。
芮忱扶着他的后颈,舌尖轻轻地撩开他的舌底,又和他纠缠在牙关,偶尔微微地吮吸,似是鱼饵。
不知不觉间,齐骧扶着他的手臂,身体贪婪地挺直着。
他张开双眼,在房间晦暗的光线中静悄悄地打量芮忱闭上的眼睛。
芮忱的双手温柔地捧着他的脸颊,好像在掬一朵花。
齐骧想,芮忱从来不怕刺弄上他的指尖。
居高临下的芮忱跨跪在他的身旁,剥开他的花萼,睁开眼见到齐骧出神地望着自己,一边吻着他,一边问:“怎么了?”
“芮忱。”
齐骧解开他的纽扣,被他推倒在柔软的枕头上,又急切地挺起腰,迎向他的吻,“嗯……嗯!”
卧室的门没有关上,烘干机滚动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格外安谧。
齐骧在芮忱的手里湍急地喘息,双手恓惶地抚摸他的胸口,又扯下他的裤子。
余光见到那勃起的器官,齐骧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没来得及说上话,又被芮忱套弄的手弄得期期艾艾。
“芮忱……啊……”
他有些慌、有些贪,芮忱吻着他的喉结,令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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