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是什锦菜蔬、各种精肉切成细条,裹一层薄芡,入锅油炸而成。
不同食材熟起来快慢各异,因此只能分锅一件件炸,做起来颇为费工。
案上放了一只大瓷碟,素菜已炸好了,整整齐齐摆在盘中,是:炸冬葵、炸蕈菇、炸茄子。
冬天难有鲜茄子,张鬼方借用崇仁坊的做法,拿高汤煨软茄干,再裹面粉炸。
锅里现炸的是精肉条。
丁白鹇和宫鸴站在边上看。
眼睁睁看那肉条变色了,丁白鹇说:“我要一条,多谢张兄弟。”
张鬼方挟起一根炸透的,在空中抖了抖,说道:“当心太烫。”
丁白鹇拿指甲尖尖掐着肉条,颤巍巍接过来。
宫鸴看着不说话,她又道:“张兄弟,我表哥也要一条。”
张鬼方依言又挟一条,递给宫鸴。
两人都说:“比外面饭庄的手艺好多了。”
东风赶紧放下酒菜,掬一把水洗了手,小跑回来,问:“张老爷,这是什么肉?”
不料张鬼方在生气,横他一眼说:“人肉。”
东风半举着手,又说道:“张老爷,我也要。”
张鬼方冷道:“没有熟的。”
东风指着锅里,一根根数过去:“这个熟了,这个也熟了。”
张鬼方拿着筷子,将炸透的挟进碟子,整整齐齐摆好:“没有你的。”
东风不信邪,伸向盘子。
还未把炸肉捏起来,张鬼方挥手一打,把他手打开了,冷笑道:“叫你的子车师哥给你炸去。”
丁白鹇有点儿尴尬,却不好意思开口问,朝着宫鸴挤眉弄眼。
宫鸴嚼着炸肉说:“东风,张兄弟讲你去终南山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东风愕然道:“我开玩笑的!”
宫鸴又说:“张兄弟讲,你要是正午之前回来,就是没去终南山。
要是正午之后回来,那就是去了,他就不做你那份饭菜。”
一盘算,他牵马出门那会已是巳时,不管去哪,怎么可能正午之前回来?张鬼方摆明是刁难他,还故意在外人面前这样作弄他。
东风心想:“我要是梦里和子车谒亲热,肯定叫的‘师哥’,怎么可能叫‘子车谒’?我在梦里都把他推开了!
何况做什么梦,也不是我自己定的。”
越想越难受,像蚂蚁爬,像被张鬼方捏着心尖,用指甲一毫一厘掐过去一样。
一跺脚,甩手跑了。
跑到半途,还听丁白鹇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