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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养心殿,王阿与太子一行人拜别,从北华门出去,贴身伺候王阿的太监董芥早领轿子候着,王阿也不见什么情绪,转身就上了轿子。
“司礼监里都谁在?”
王阿问董芥。
“郑秉笔在。”
董芥道,“陈秉笔今儿不当值。”
王阿嗯了一声:“去御马监请关掌印过来,若何安在一并叫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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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回了司礼监,换下常服,刚坐下喝了两口茶,郑献人已经进来,作揖道:“掌印,我来了。”
王阿表情不咸不淡问:“陈才发人呢,今儿皇上召唤,他赶不回来?我记得狌狌一事乃是他主写的密报。”
“说是不当值,宫外急事赶不上,便没来。”
郑献道,“掌印记得没错,确实是陈才发主写,我半点不清楚。”
“合着你是一点不知情?”
王阿眼皮子也没抬,吹了吹碗里的茶叶子,“问你竟也说不清楚。
太子那边儿倒是一清二楚啊。”
郑献连忙赔笑道:“掌印您这话说的。
我自入司礼监当差,太子那边就来往的少了,也难得去一趟。
这事陈秉笔主操,我自然不方便多问。
太子那边更是没有提及过。
东厂密报不得与旁人知,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顺天府尹谭齐乃是太子太傅、当朝内阁大学士庞向笛的同窗。
一早又是太子先去给皇上禀报,倒让东厂落了后。
郑献是太子身边大伴……说他不清楚这事儿,谁也不信,说不定就是他看了密报跟太子告了状。
这会儿倒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真不是个东西。
王阿心下了然,也不多纠缠:“他最近混是心不在焉,差事办的越来越差。
今儿我能给他顶了锅,保不济下次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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