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国人民都知道那是他爹非要他娶我他才娶的好嘛!
你这么问岂不是当面打我的脸?
瞿凝本来带着笑意的脸僵了一下。
在别人新婚第二天跑来采访问这么没……没眼色还揭人家女主人画皮的问题,这位金小姐您真的不是来得罪人的么?
谁晓得唐终却隐约的低声笑了一笑,伸手揽住了身边女人的肩膀:“既是得到家人祝福的婚姻,且又是我自己一眼就看中了的,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不是天作之合么?”
瞿凝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看他,正正对上他专注的,像是星夜一样的眼眸。
好吧,我懂的,你其实是在给我做面子。
多谢。
她心里叹息着这么想着,但面上却已经做出了柔和的笑,轻轻斜身靠进了他的怀里。
金允珠瞧着他们两人,也笑了起来,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就松了些许:“可我记得,就在刚刚订婚的时候,唐少帅还对全国人民说过,您不会娶封建腐朽,不会和旧时代联姻。
男人,讲究一口唾沫一个钉,一句话就算一句话,难道您说过的话,您自己转眼就忘记了么?”
她的眸光狡黠,笑容仿若真诚友善,但这番话,却绵里藏针,恶意的让人心寒,瞿凝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一沉。
没错,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提起的,唐少帅曾经说过的话,也是事实。
可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当着唐少帅的面,说他说话不算话,说他不像个男人?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新妇(3)
室内的气氛尴尬的僵持起来。
在这种像是冰封一般的沉默里,瞿凝悄悄的偷眼觑了一眼在某种程度上被言语冒犯了的唐少帅,却见他虽是眉间微蹙,脸上却瞧不见多少真实的震怒之色。
她心里登时“咯噔”
了一下,转念一寻摸,却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神色黯了一黯,嘴角的笑容却愈发甜美起来,挺直了胸膛,轻轻挑了挑眉毛:“听金记者这话,难不成金记者竟然是血统论的支持者么?”
挺惊讶的反问。
这实际上是个很刁钻的问题。
所谓血统论,也就是血缘决定一切,其中最具有时代意义的一条,便是皇权天定,受命于天。
在采访开始之前,瞿凝早就特特命人寻了些金允珠之前发表过的“豆腐块”
来看,字里行间十分清晰的表明这女人是民主,立法和国会的鼓吹者,同时也是反对皇室统治的急先锋之一---两个字来概括,本时代愤青一枚。
正因为清楚知道金允珠的立场以及她的回答,她这才会故意问出这个问题来。
毕竟,在她常年深居简出,谨言慎行不让人抓小辫子的行为下,唯一能证明她是封建腐朽的,只有她的出身而已。
“血统论?”
金允珠怔了一下。
那个尖锐的问题其实是冲着唐少帅去的,但最后不答反问的,反而是并非当事人的少帅夫人。
是以她有些错愕,只待反应过来便摇了摇头,失笑道,“怎么可能,我始终觉得人的成就如何是由自己在后天的努力决定的,但……”
这和您是否是封建腐朽,不能挂钩吧?她话音未落便已经被瞿凝挥了挥手打断了。
“那便是了。”
瞿凝微微一笑,“若金记者支持血统论,那么以你的出身,现在也该是在哪家的后宅相夫教子吧?又怎么可能支持国会跟立法呢?”
对上金允珠略带诧异的眼光,她淡淡说道,“好了,我并不是数落金记者你背弃了自己的出身家族,只是既然金记者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已经跟旧时代划清了界限,那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呢?是不是我这个人个性如何,想法如何,行动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的出身呢?还是说,在金记者眼里,少帅娶了的并不是我,只是一个披着公主壳子贴着名为公主标签的玩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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