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德早已经听说林素云在这里开了个饭店,只是迟迟没有过来看过。
后来周小琴扯破了这块遮羞布,林子德不得不来。
林子德没有搭理周小琴,而是进屋环视了下四周,见生意还不错,才找了个空位坐下来,道:“爸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有空回去看看吧!”
林素云双眼瞬间红了,哽咽道:“爸……爸妈身体怎么样……”
林子德皱着眉头,语气不悦:“还能吃还能动,死不了。”
林素云神情更加悲伤难过,双唇抖动,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子德抬头看她这幅模样,冷笑一声:“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日子倒是越过越好了。
既然在县城开了饭店,怎么也不回去看看?是怕两老找你要钱还是找你要项链?”
林素云惭愧的快把头埋进地里了。
本来宋书晚对于长辈之间的事也不想多加评论,可是她见林子德越来越过分,忍不住道:“这位我应该要叫大舅吧?”
林子德转头看向宋书晚,眉头紧皱,神情不悦,却也不应。
宋书晚也不在意,又道:“我婆母前些年确实过分,但日子也过的确实辛苦,她也不是不想在两老跟前尽孝,只是实在无能为力。
这店开了总共也不到三个月,钱赚的不多。
所谓近乡情怯,她想回但也不敢回。”
林子德调查过宋书晚,知道她是自己外甥陆臻的新婚妻子,这个人刚嫁过来半年左右,就让陆家脱离了贫困,而且还在县一中就读,几乎没在学校读书,但是成绩却特别好。
这样的人他也是很佩服。
他冷冷地看着宋书晚,没有反驳也没有责备,只道:“这都不是理由和借口。”
然后又看向林素云:“昨天周小琴确实不对,但她挤压心里的怒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他站起身:“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以后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宋书晚见林子德走远了,才安抚林素云:“妈,你别害怕。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林素云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去干活了。
陆国山看着自己妻子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宋书晚道:“是我对不起你妈,年轻时考虑不周,明儿你还是别去了,他们不会有好脸色的。
你要是去了,也会受到牵连。”
他也是有担当的人,只是现在身体有恙,所以许多事无能为力。
宋书晚摇头:“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一起面对。”
陆国山心里感激,也没再劝着。
晚上,宋书晚给陆臻写了信,把最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
第二天,宋书晚几人早早吃了早饭就去了林家。
其实这些年,林素云也曾偷偷来过林家,只是她都不敢进门,只敢远远的看着,总是盼望着哪一天能正大光明回家。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却害怕不安了。
宋书晚手里提着不少礼品,见林素云不敢再上前了,轻声安抚:“走吧!
总要面对。”
林素云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大步的朝着屋子走去。
林家是一栋小洋房,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能在县城有个小洋房,也足以说明家境不错。
林素云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周小琴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林素云几人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下,然后便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没那么快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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