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年去世了。”
谈锦将车帘放下,没忍住摸了摸青年被夜风吹凉的面颊,“我的父母在我十九岁时也因为意外去世了。
所以,我在那个世界没有直系亲属,朋友倒是很多。”
他知晓青年是在担心他思念从前亲人,心中像是撞进一团火似的,暖烘烘的,“我奶奶去世时,我二十五岁,已经继承了家业,她唯一的惦念就是我的婚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在这儿,二十五算是年纪很大了,孩子都该满地跑。
但在我原先生活的地方,莫说二十五六,便是三十五六不成亲生子的也大有人在。”
“不成亲生子?”
这在永朝是相当离经叛道的言论,也怪不得男人先前如此生涩,原来竟是真的从未沾染过情爱之事吗?“你原本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
“我从未设想过这个问题。
遇上了喜欢的就会成亲,若是没有喜欢的,一直一个人也无妨。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是一个人。
我奶奶闭眼前还拉着我的手让祖宗保佑我:一年之内遇上喜欢的人,抓紧成亲生子。”
话说到这,谈锦愣了一下,他穿来的时间,正好是她奶奶忌日的前一天,难不成还真是祖宗显灵了?!
这想法只在他脑中划过一瞬,便因太过荒诞而被丢在一旁。
“问这个做什么,担心我因为丁四的话便也觉得前半生白活吗?”
谈锦眼中带了点促狭的笑意,“若是没有前半生的积累,我如何有这样的厨艺在此地重振酒楼,又如何养成如今的品性,让你属意于我呢?”
“你又胡说。”
青年面上红扑扑的,似是花朵含苞待放的娇嫩颜色,他习惯了含蓄,每回谈锦说此类的话,他听了便觉得羞赧,背过身子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谈锦看了却觉得可爱,哄道:“我说错了,是我属意你。
夫郎,别气了,转头看看我吧。”
青年被他叫得耳尖愈红,却又果真被哄得转过身,长睫扑簌,声音低不可闻,“我也属意于你。”
“嗯。”
青年的脸整个红透了,但与谈锦的掌心相比却还是凉。
掌心滑润的触感让谈锦有些舍不得收手,马车摇晃间,两人不知怎得就靠近了。
呼吸相交的瞬间,青年下意识攥住了谈锦的衣襟,期期艾艾地开口:“轻一些。”
又说:“车夫还在外面。”
如果他还像上次那般又发出羞人的声音,那他便真的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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