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十上下两天。”
那缎儿羞答答看他一眼道:“姑娘的衣裳都是我拿去洗的。”
时修调目盯着她,“那七月里,她身上是几日来的?”
缎儿想了半日,缓缓摇头,“不记得了。”
那锦儿忙搭腔,“我想起来了,姑娘身上一来,必闹肚子疼,每回我都要到厨房里给她要几日姜茶吃。
可六月和七月里都没听她嚷过肚子疼,我也就没去厨房里要过姜茶。”
原来如此,时修想着,呵呵笑出来,朝几人摆摆手,又自行转回院去了。
院里南台与西屏皆是糊涂又好奇,不知时修又想到了什么,西屏以为必定是什么要紧的线索,好笑着对趴在阑干上打盹的三姑娘说:“你这哥哥不知又作什么妖。”
南台听她的口气似乎几分宠溺和骄傲,显然是把时修当做自己人。
她从前说起他二哥从不用这样的口气,说到他,更疏远了。
他失意地望着那猫笑,“二嫂看来也喜欢这猫。”
西屏抬起头,“我从没说过不喜欢啊。”
“你知道我指什么。”
西屏把眼睛挪开,笑着没答话,沉默了一阵,忽然低声道:“三叔,早是时过境迁了。”
他也知道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眼下不单来了个时修,还凭空冒出个丁大官人。
趁这可以容人私语的安静中,他提醒她,“二嫂知不知道那丁家在打什么主意?”
西屏脸色丝毫未变,照旧淡淡地笑着,“与其说丁家在打什么主意,不如说老爷太太在打什么主意好了。”
他倒意外地吃了一惊,“原来二嫂知道?”
她点点头,轻叹一声,“知道又有什么办法?他们和我打哑谜,我也只好同他们打哑谜,难道他们不说穿,就叫我先去说拒绝的话?倒没这个必要,只管拖着吧,等他们明白说出来的时候,我再说不愿意也不迟,没必要早早的就和老爷太太闹起来,你说呢?”
南台攒着眉,替她想了个主意,“不如二嫂写信摧亲家太太回来,只要亲家太太回了泰兴县,这事情就不能单凭大伯和大伯母做主,怎么也要和亲家太太商议。”
“我娘?”
西屏笑笑,“谁知道他们现今走到了哪里,也没有信来。
等我回头打听打听吧。”
她表情不以为意,对这事俨然有点不大上心的样子,反而看见时修回来,眼睛倒是一亮,挥着扇子忙叫时修,“你追出去问什么?”
时修见他二人阑干内阑干外说话,那情形好像隔着银河的牛郎织女,心下很不高兴,懒懒淡淡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追出去问话?我就不能是尿急么?”
西屏瞪他一眼,“不许在园子里撒尿!
你是畜生么?!”
他走近了,胳膊撑在阑干上,身子向她歪斜下来,故意做出一份亲密,“你们家这五妹妹可不简单呐,竟然暗中与人私通。”
南台正看不惯二人凑得如此近,本来耷拉着眼皮,听见这话,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
西屏先一个表示出不信来,“不可能!
五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和谁私通?”
时修便将方才问的事告诉给她听,“她忽然不思饮食,情绪大变,又接连两个月不行经,倘或不是有孕,又会是别的什么凑巧有这些个症状?”
西屏乜着眼,“看不出来嚜,你还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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