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去,”
纪承修的声音冷硬,“这些事情不允许你定夺。”
“再说,二小姐能不能看上你还是一回事,”
纪承修忽然笑了,“只是单纯感兴趣想约你见一面,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纪渊渟的语气也沉了下去,掷地有声:“父亲,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管二小姐对我是好奇还是喜欢,”
纪渊渟坚定地道,“我都应该拒绝,如果父亲觉得您难以开口,那就由我来说。”
“什么时候,”
纪承修有点哑然,“哪家的姑娘?”
纪渊渟蜷缩起手指,咬牙道:“都不是。”
“我喜欢的人,是男人。”
瞬间,窒息的沉默,好似膨胀的气球,针一扎,就破了。
“纪、渊、渟,”
纪承修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父亲,”
纪渊渟不卑不亢,两瓣瞳眸定定地看着抚养他长大的男人,“我喜欢他,也非他不可,如果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和一个女人谈天聊爱,不仅是对他的不负责,也是对这位女孩的羞辱,我不想做一个虚与委蛇的骗子。”
他在含沙射影吗?
“骗子,”
纪承修怒极反笑,冷硬又压迫,“我倒看你是个疯子。”
疯子又如何?
“父亲,”
纪渊渟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撑着桌面,“我这一辈子,只要他一个。”
他只要岳峙。
他要向全世界宣告,这是他深爱的人,而不是将他的爱人比拟为物品,喜欢时握在手里把玩,忘却时便丢弃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想起时才能得到多看一眼的怜悯。
纪承修冷眼看向面前由他抚养大的青年,冷冷地吐出四个字:“白日做梦。”
“你既然生在纪家,就必须选择走纪家的路,你要知道你生下来的任务和意义。
你即便非他不可,也必须听从安排,背地里,我管不着,也不会管。”
好一个我管不着,也不会管。
纪渊渟了然地笑了:“所谓的路,是像您和母亲吗?”
刺耳的话恍若一把刀。
纪承修顿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愠色愈发浓重,手紧紧地蜷缩成拳。
短短五分钟,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在纪渊渟面前失态。
“父亲,我不想像您一样,”
纪渊渟的话字字珠玑,语气平静,“不想像您和母亲一样组成一个毫无爱意的家庭,连给自己的爱人一个名分都不敢,一辈子像阴沟里的老鼠,活在暗处,诉说着可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