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颔首,目光紧紧锁着江上那道赤色身影。
眼望离标旗愈来愈近,长公主擂鼓的手酸疼无比,笑向紧挨着的谢折衣,大声道:“好妹妹,今日我俩同是为夫出征,何必非要争个头破血流?你若定要拔个头筹,姐姐让你就是!”
“殿下说笑,不过游戏而已,伤不了什么和气,何来头破血流一说?”
谢折衣语调轻松自如,显然尚有余力,谈笑之间话锋一转,“只不过虽同是为夫出征,本宫这里却还多着一层君臣尊卑,自当竭力尽忠!”
雍慈闻言一愣,手下跟着失了半拍节奏,也就恰在这个关口,脚下重重一震,右手边龙舟的龙首直撞了上来。
雍慈扶住鼓,好歹稳住身形,定睛一看,迎上壬家小子一张笑嘻嘻的白净嘴脸,当下嗔怒,笑骂:“好啊,你小子也来闹我!”
壬遐龄平日里向来唯范臻马首是瞻,因长公主与范家的这层关系,也就常常与雍慈见面,素知她外强中干的禀性,也就不很惧她,腆着脸无奈耸肩:“殿下息怒,我这也是受范大所托。”
“哼,连人家的亲兄弟也袖手旁观。”
雍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落后的谢戎阳,“犯得着你们俩热心肠,在这为她保驾护航?”
nbsp;“唉,要不说胳膊肘尽往外拐呢?”
壬遐龄嘿嘿直笑,“范大不也不帮着您吗?”
雍慈冷脸:“看本宫下了龙舟不打你!”
两人打岔间,那朱雀舟已瞅准先机抢上前。
“承让!”
谢折衣远远撂下一句笑音。
“混账东西快死开!”
雍慈急急喝命,摆脱壬遐龄,催舟急追。
“来了来了!”
饶是老成庄重如福安,也难掩激动。
太后亦忍不住撩帘下顾:“那艘红船上的可是皇后?”
“回老祖宗,正是呢!”
福安击掌。
太后缓缓点头,抿唇啜一口茗茶。
雍盛与两岸无数双眼睛一道,热切地注视着那条出水朱雀。
标旗已看得极清,谢折衣丢了鼓槌,撩袍攀上龙首,侧身抬手,便轻松摘得杆上九龙旗,夺得魁首。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衡立率文武百官,伏地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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