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无笑了,唇边勾起一点,眉目缱绻。
他道:“袖夏,原因不在你,也不在他,而在于我,在于时间。
没同你说过,我娘是个寡妇,她去世的那一天是个冬天。
也就是那一个冬天我遇见了谢落之。
在所有人逼我如蛇蝎的时候,他帮我葬了我母亲。
袖夏,那年我九岁,他十岁。
他在武馆学徒,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总没有好的时候。
一个人活已经是很艰难了,他却还要将他本就单薄的衣物,微薄的吃食分我一半。
冬天,他会抱着我同我说话。
其实,他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是沉默的。
但是冬天太冷,他让我不要去想从窗户缝里透过的寒风,只专心听他说话。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也不过如此了。
天大地大,却大不过他给予我的一个怀抱。”
暮无同袭袖夏说话,记忆却已经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岁月。
他轻轻浅浅的笑起来,缱绻温柔处笔墨不可描画。
“他总是受伤,却不允许我同他一样去武馆。
他让我去读书去学字。
实在是没有银子,他就一有空就去县里的老先生家中帮忙,劈柴干活,求他答应让我上学去。
明明他也只大了我一岁,却一心一意要照顾好我。
结果呢,他求了好多天老先生都不愿意,我实在忍不住冲到那先生家里头要拉他走。
那老先生却突然同意里,因为我够聪明,他觉得我足以继承他的衣钵。
我在他那里学了五年,他就再也没有可以教我的了。
也是那一年我要给自己重新找一个先生。
他比我还快一步,离开了武馆,被一个高人找到了。
我没有见过他师父,却知道那个师父除了教他功夫,还教他兵法。
以前,他教我一点拳脚纯当锻炼身体,我就教他读书写字。
有了那个师父以后就没有我什么事。
原来他该是跟他师父走的,却为了我留了下来。
我四处游学,他便跟着我,一直陪了我十年。
袖夏你少时拥有许多东西,所以不明白,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突然拥有了一件宝物是多么的珍贵的一件事情。
如果那个人也将你当作珍宝,好好珍惜对待的话。
那种特别,足够你将整颗心都捧到他面前。
袖夏,你爱我十年,我却爱了他二十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