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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弟弟么?是她那个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弟弟么?小时候蹭破了点皮,就跑到她面前一口一个疼,阿姐阿姐的撒娇。
眼见他越发的长大,也越养越偏。
她一直以为他没心没肺又吃不得苦,却在今日发现,是她错得离谱。
他们整个殷家错得离谱。
三十......四十......四十五......
一声声击打都像是敲在人心上,殷袖冬几乎要坐不住站起来。
殷季柳沉默下来,不知是气得更急还是渐趋平缓。
殷袖冬被他扫来的一个眼神制止在原地。
殷袖冬被钉在座位上,眼睁睁看着殷迟面色惨白像是一张白纸,失了血色。
而他的后背却是不知道何时已然绽开了皮肉渗出血来,染红了雪白的衣衫。
五十一......
“唔......”
殷迟身形一晃,咬破了嘴唇,溢出低微的痛呼。
他晃了一晃,又强行跪稳。
莫说殷袖冬,便连老管家和一干家奴都皆觉不敢置信。
在重尺之下哭爹喊娘的多得是,打的皮开肉绽却还自己跪得住一声不吭,别人他们都愿意相信。
可面前这个,他们直觉一种荒谬感从心中升腾而起。
后头汉子打下的手缓了一缓,他虽避过了要害,这毫不留情的四五十下打下去也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可殷季柳不喊停,他也不敢擅自停下。
又是一下对着渗出血的后背打了下去。
汗水顺着额头脸颊滑下,有那么一二颗不讲情面的落尽眼睛里又咸又涩,有些刺痛。
不过这点痛比起后背倒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殷迟自己觉得有些丢脸。
血腥气味刺激着鼻腔,密密麻麻的刺骨疼痛传递到脑子里,没多久便有些糊涂了。
脑子里框框当当稀里哗啦一锅乱炖。
眼前模模糊糊的又看见了那个秀美温婉的女子。
阿娘,这些血肉算上这一十六年算是我还您也还殷家的。
以后,我得走自己的路去了。
五十九......
沉重的黑木再一次击打肩胛处,殷迟眼前忽然一黑。
殷袖冬惊呼一声,看着殷迟倒了下去。
“爹,别......”
“停下。
叫醒他。”
殷季柳打断了殷袖冬,开口道。
李管家上前扶起殷迟,还没有动手殷迟自己便颤动着睁开了眼睛。
殷季柳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一时间分辨不出他是何心绪。
他道:“知道错了么?”
殷迟的脑子还有些糊涂,只是微微一动便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略微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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