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几时自宫中出来的?”
明明想问皇帝陛下是何态度的殷迟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好在傅苍寒什么也不知道,很认真的答道:“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三刻。”
所以你果真不在。
虽然在见到傅苍寒的那一刻心中那一丝的质疑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能亲耳听到回答殷迟心中依旧欢喜。
他点了点头,顺口就问了下去:“那陛下的意思呢?”
傅苍寒放下了手中的笔,合上了折子道:“他言近两年虽有秋汛,但害不在大。
破堤两回损失不多......”
“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赌老天爷的脾气。
运气好了就是涨涨水位,运气差了破个堤,反正前两年也没死多少人,就不用计较了。”
殷迟口吻颇冲,语带嘲讽。
傅苍寒沉默一瞬,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
殷迟缓了口气,垂下目光,看着地面道:“抱歉,我冲着你发什么脾气。
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能去做却不去,无所作为,袖手旁观,同样虚伪的令人作呕。”
许是傅苍寒的反应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太淡然从容理所当然。
殷迟顺着他的理所当然走,放松了下来。
将心里头的话顺着此刻安定的氛围理所当然的吐了出来。
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揉了揉脸。
傅苍寒走下书案,坐到殷迟身边的椅子上,像是今天早上肩膀对着肩膀的状态。
“莫要妄下定论,轻看自己。”
略冷而浅淡的嗓音响在殷迟的耳边。
殷迟侧过头,望向傅苍寒。
摆在桌上的烛火闪了一下,昏黄的灯光熄灭又重新燃起。
殷迟的眼睛也被闪了一下,眼前的傅苍寒的面容瞬间模糊又渐渐清晰。
傅苍寒道:“堤坝依旧会拨银修新,有灾自然救援。”
殷迟顺着他接下去道:“但银子补不到大堤上。
救灾也是灾难发生之后。
而那些救命的银子又是一笔可搜刮的横财。
朝堂之上四方势力。
陛下他自己,呵,不在意不过问,除了威胁到他至高无上的地位的事物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其他三方,分别是右相,左相与他们各自的党羽,最后是你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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