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照例让掌柜将最新的几样东西留下送给殷袖冬。
出店时,外头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掌柜送了把油伞给殷迟。
殷迟道了谢,又接连去了药材铺与古玩店,皆无更多的所得。
倒是在雨势下大前提着一堆谢礼去了太子府。
前朝曾发生太子于东宫谋逆之事,到了大晋朝便将东宫从宫内移了出去。
专门在宫城近处选了块地,建了座太子府。
殷迟估计傅苍寒该从宫里出来了。
道谢是借口,探一探当今圣上对于秋汛之事的口风才是实情。
却不想他连人带东西被挡在了外头。
也对,他殷迟名声在外,太子府的随从自然是看不上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殷迟随手将东西扔给了看门的小厮。
那模样高傲得了不得,东西他太子殿下爱要不要,他人情是送到了。
以后也同高贵的太子殿下没交集了。
他们两个人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没得遇见了相看两厌。
不知道那小厮将他的话带给了傅苍寒没有。
估计是不可能原样说给傅苍寒听的,东西也未必真能到傅苍寒面前晃一圈。
殷迟坐在屋子里没有点灯,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拍打着屋檐不带停的。
殷迟听着雨声,默默了发了会儿呆。
最后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殷晚朝,你是不是有毛病。
没事儿找事儿去找傅苍寒做什么。
光明正大找着借口去见他一回,就问一句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这藕断丝连,当断不断的模样有意思么?”
雨声“嘀嘀嗒嗒”
心静的人越发精心,烦躁的人越发坐立不定。
傅苍寒是前者,殷迟是后者。
殷迟霍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也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呼啦啦的对着脸扇风。
是气自己摇摆不定,还是气傅苍寒立场坚定。
思及此,殷迟摇扇的手一顿。
呆呆的在漆黑的屋子里站了片刻,才恍惚的喃喃:“殷迟你脑子莫不成真毛病了。
自以为是的认为傅苍寒从宫里出来了,怎么不多问一句你家主子到底在不在里头就敢拦着小爷呢。”
人生许多时候选择都是一时冲动。
头脑发热凭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劲儿就将人生的路硬生生拐了个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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