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抢救过来。”
是查房护士先发现边胜清情况危急的。
他当即就被送去抢救。
就是从病房推去急救室的路上,边胜清的眼睛合上了。
然后就再也没能睁开。
边胜清早就和家人断了联系,紧急联系人电话留的是谢白榆和覃冶两个人。
在谢白榆接到电话之前,医院还给覃冶打了两个。
覃冶听他说着,这才顾得上拿出手机,看到了电话符号右上角的红点,里边写着一个白色的、小小的数字2。
负责通知的护士在电话里跟谢白榆说:“节哀。”
值班的护士听到覃冶报完家属身份,也对他们说了这两个字。
边胜清的遗体已经按规定被送去了太平间,谢白榆却在被护士领到门口后反了悔。
“我不看。”
谢白榆态度强硬地转过身,对着墙说什么也不走了。
医院的墙被刷得很干净,是一种让痊愈者心安、病痛者沉痛的白色。
覃冶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又帮忙把围巾轻轻带好。
他们很多人常常会忘了,谢白榆也还是个很多事情都没经历过的大学生。
没有人应该要求他在这种时候必须成熟。
后续流程很多,覃冶一件件处着。
他跟在护士身边,该确认的确认,该签字的签字。
看起来镇定又有条不紊。
谢白榆全程像个灵魂出窍的挂件,乖乖被覃冶牵着胳膊走。
“还有,这个给你们。”
护士最后递过来一个小本子,是在边胜清的枕头下发现的。
本子差不多巴掌大,皮面的,棕色。
覃冶接过来,只翻了一页就合上了。
其实一共也没有几页有内容。
里面是边胜清的遗书。
就当是因为此刻的环境太冷淡吧,覃冶甚至不敢看。
他穿的大衣口袋太浅,覃冶把谢白榆拉到面前,把本子装进了他带拉链的羽绒服口袋里。
他们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对面的交通信号灯亮着绿色,覃冶却在十字路口停下脚步。
落后半个身位的谢白榆一下撞上覃冶的后背,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覃冶转过来的眼睛。
“小榆。”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很难受,“陪我走走吧。”
从他这句话说完,走在前边的就换成了谢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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