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他叫谢白榆,是今天的筝伴。”
“弹古筝的那个啊?”
观众想起来了,“厉害,能给我也签个名不?”
观众拿着签了名的票根走了,边走还边说:“真好,也算是有个明星签名了。
就是另一个人太多了啥也看不见。”
谢白榆内心哭笑不得,但也不可能把人叫回来专门解释自己不是明星。
“小榆老师,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戴眼镜的女生说,“你的名字出处是不是那句诗啊?”
“人间何所有,历历种白榆。”
“对的,是这个意思。”
谢白榆偏头靠在车窗上,刚才女生的话在脑海中与回忆里的声音重合起来。
“历历种白榆,白榆是星星的意思。”
他小时候学写自己名字的时候,谢容旬这么告诉他。
那时候爸妈还没有离婚,他也的确被当星星一样宝贝地对待着。
从刚上幼儿园开始,谢白榆就因为长得好看被各种活动选成小主持人。
他那时候还跟着妈妈学钢琴,跟着爸爸学古筝,不止一个人羡慕地说他,出生在西洋乐和民乐结合的家庭,又有天赋又标致,以后肯定是个小明星。
小谢白榆只是单纯觉得,跟着爸爸妈妈学琴,就像他们在陪自己玩一样,他很开心。
谢白榆已经想不起爸爸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很高,手上总带着木珠串,在大学教古筝。
他对父亲这个模糊的概念最后的印象,就是他跟妈妈又一次争吵后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过。
家里大门关上的一瞬间,谢容旬推翻了他面前的古筝,琴码摔了一地,有根高音的琴弦被蹦断了,划在他脖子上,冒出了点血。
然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古筝。
直到陈硕被金义山收买跑路,《十八岁半》面临推迟风险。
谢白榆一直闭着眼睛,车轮在路面上压过的震动通过车窗传到他的心里。
他轻声开口:“你知道吗,之前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古筝了。”
但是现在有人跟我说,她们是专门为我弹的古筝而来。
覃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什么,但是他能从谢白榆的情绪中感受到,像是有碎掉的玻璃被温柔拼好了。
他倾了倾身子,用手把谢白榆的额角垫起来:“小榆,这样靠着容易晕车。”
谢白榆顺着他的动作坐起来。
听着覃冶的声音,他突然想到:
身边这个人,是第一个说他古筝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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