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问,眸子黑漆漆的,却闪着星光。
然后幼年寒川的手腕被牵起,黑绳儿被小心的打了一个结。
只不过是活扣结。
后来它松动掉落,便被他仔细收起来了。
“公子为何留着这绳子?只是一根普通绳子而已,桃良都没见你戴过。”
那绳子材质比麻布好一点点,不至于带在手上的时候磨红皮肤,但也仅仅是这样了。
桃良跟他久,知道这一尺见方的双层黑匣子里放的都是值钱的铺契田产,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莫名廉价的,不值一视的东西。
比如前不久曲寒川让她找出的那只陈旧的木鸢,现在又用铁钉固定好了折断的翅膀,好好的放在上层了。
黑绳儿就是从木鸢下拿出来的。
曲寒川不语,捏着绳子发了一会儿呆,心中感慨今时不同往日。
如果再来一次,面对秋浦小镇那瘦弱少年被欺辱的困境,他似乎已经没有能力相帮了。
他连自己都帮不了。
回神后,曲寒川从最底下抽出一张地契摸了摸,塞进桃良手中。
“家宝的铺子是租的,给你的这铺子是母亲陪嫁里的,以后跟小秤砣好好过日子,做个小生意,若我某天回来就去铺子里看你。”
“公子,我不能要……”
桃良眼泪不住的流,一张圆润的连湿成了泛光的水晶包子。
“听话,拿着。”
曲寒川道。
桃良抹了一把泪收下,哽咽着问:“公子以后还会回来吗?”
曲寒川浅浅一笑,母亲死因尚未查明,即使查明,想必又是一场翻覆,横竖那结果离不开自幼长大、曾被视为一切的家。
曲家。
顿了一会儿,语气轻但坚决道:“会。”
一定会回来。
回来揭开所有的丑陋,给母亲、给自己一个公道。
“吱呀”
一声,门推开,胤红星挟着一阵潮湿雨意进了屋。
“少爷。”
桃良擦了擦眼泪,简单行礼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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