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应泊来从药店出来,手里拿着一瓶碘酒和创可贴。
两人在树荫下的石头上坐着,应泊来用棉签沾着碘酒给牧远眼睛旁边的伤口消毒。
刚刚那群小孩子以多欺少,把牧远的眉骨打出了血。
碘酒碰到破了皮的肉,滋味一定不好受。
应泊来看到牧远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却没喊一声疼。
应泊来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声音柔和下来,问:“能告诉我为什么打架吗?”
牧远低着头,摸了摸脸上的创可贴,抓着应泊来衣服的手松开了。
良久,他轻轻地说:“他们说我没人要。”
应泊来沉默了,他确实没有见过牧远的父母,家里也只有他和他奶奶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那他们确实该打,下次再遇上了,我帮你一起揍他们。”
应泊来说。
牧远抬头看着应泊来,眼中不再沉寂,有了一丝波澜。
“你怎么不凶我了。”
牧远说。
“那我说说你。”
应泊来停了一会,说,“下次遇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不要跟他们打知道了吗,很吃亏的。”
他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不过得跑,知道吗?”
牧远点点头,安静地看着他。
良久,树荫移动了一点,阳光打在应泊来的半边脸。
牧远往里挪了一点,拉着应泊来的衣服,示意他过来。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牧远说。
“想知道你每天都出去是去干什么。”
应泊来说。
“我在挣钱。”
应泊来笑了。
“你这么小挣什么钱。”
牧远认真地说:“收集塑料瓶。”
应泊来愣住,把手里的零钱放到牧远的手里,严肃地说:“那这个不能随便给别人。”
“我没有随便给。”
牧远拿着钱站起来,跑走了,一会又跑回来,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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