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米回头,沈嘉文握着勺子从锅里抬头,一脸无辜:“剩个底,我打扫干净了。”
年晓米只好摸摸小宝宝的头:“下次吧,晚上吃太多也不好。”
淇淇有点失望地低头,攥住了年晓米的衣襟,声音小小的:“不要忘记呀。”
年晓米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说好了的,不会忘,去刷牙吧。”
窗外的灯火一格格灭下去,年晓米看着淇淇上下眼皮打架地收拾课本,有点心疼:“明天周末可以写呀。”
淇淇迷迷糊糊地往床上一趴:“可是都写完才能好好玩呀……”
话音渐渐静下去,年晓米凑上前一看,已经睡着了。
他刚搬过来的时候发现淇淇怕黑,晚上都是开着壁灯睡的。
担心对小孩眼睛发育不好,就自己做了个光线微弱的纸杯小夜灯。
还是充电式的那种,白天把纸杯取下来,灯座放在窗台上,晚上睡下时打开。
小而简陋的太阳能板储能不多,却刚好够淇淇入睡,宝宝睡着了,灯也就自己灭下去了。
沈嘉文很喜欢这盏小灯,强烈要求年晓米再弄一个,可惜重要元件都是从一个坏掉的太阳能充电计算器上拆下来的,总不能为了一盏小灯再去买个计算器,这才作罢。
被问起怎么会做这玩意儿,他就说是大学里一个同学教的。
没说的是,他曾经对那个同学有点心动,看见人家哄女友弄了这个,才印象如此深刻。
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小夜灯的光线一点点微弱下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沈嘉文给淇淇关好门,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检查门锁和煤气,最后关掉所有的灯,只留下卧室床头的台灯,浅浅的暖黄色,只够照亮大床的一边。
年晓米远远地缩在床那边的阴影里,无比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第一次太过惨烈把人吓到了,沈嘉文再也没有碰过他。
两个人像床中间有人似地一人把着一边,背对背,隔得老远。
插入是很痛,但是互相摸的时候明明很舒服。
年晓米不安地缩了缩,觉得身下有点难受。
也不敢像一个人的时候那样劳动右手君,只好默默忍着,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是不是对方后悔了,一会儿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主动点,简直一片混乱。
很久也睡不着,只听见身后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回头,看见沈嘉文还坐着,一膝蜷起,手肘支在膝上,侧脸在微光里凝成一个线条利落的影子。
“怎么了?”
“没,你还没睡?”
“嗯,你有事么?心烦的话……倒是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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