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一丘之貉。
不对。
同流合污?志同道合?”
赵月常佯装想不出来的样子好话一句句往外奔。
“沆瀣一气。”
醉卧在榻上的路云酒气沉沉的抬起手指着上方的横梁道。
“对对对,”
赵月常赞同道,“要不说是读过书呢!
还是路将军说的透彻。”
陈九看了一眼醉酒的路云,又看了一眼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找了个位置也坐下来的赵月常,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齐王此趟前来有何贵干?若是有什么事,您尽可以先跟末将说,待将军酒醒了,我定一五一十的向他呈禀。”
赵月常瞥了一眼已经打起微鼾的路云,笑了笑道:“陈九将军这是赶我了,这么好的酒也不请我喝一杯?”
“齐王这是说哪里的话,”
陈九说着把另一坛新拿来的酒开封递到赵月常面前,“不过是怕耽误了您的事,请您还来不及,怎么会赶您呢!”
“素日里见陈九将军跟路将军一样整日冷着张脸前后奔忙,还以为你不善言辞,没想到今日这一席话听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你可比我手底下的将领会说话多了。”
赵月常拿起酒坛灌了一口道,
“齐王谬赞了。”
“要不你以后就调到我这儿来,我身边正好缺个臂膀。”
“齐王手底下将才辈出,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啊,您说笑了。”
陈九听着这话赶忙叉开话脚道,“将军醉酒,招待不周,还请齐王见谅。
等下次,等将军酒醒了,再约时间与您共饮。
现下这……”
陈九笑了笑道,“现下这着实是不方便,将军醉酒这么睡该受凉了。”
“噢!”
赵月常望了望已经躺在那许久的路云,恍然大悟道:“你看,是我不识趣了,那我也不多打扰了。”
说着便起身告辞。
“将军慢走不送。”
陈九怕她反悔一样赶紧送来客。
赵月常也不在意,拱了拱手道:“眼下时局复杂,一步走错便是人头落地啊!
路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这些关键利害自然不用我来多说,只是怕有小人在中间挑拨,迷了将军的眼,乱了将军的心。”
“齐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末将不懂。”
陈九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没什么意思,不过多嘴说一句,”
说着她放大了声音冲着在那榻上打鼾的人道,“路将军要是没听见那就算了,也不必向他呈禀。”
说完,她转身待走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着陈九道:“这酒掺水了,水比酒多,路将军能醉成这样也是不容易,我说喝那么多天连夜喝还能抗到现在呢!
多谢款待,告辞。”
“不送。”
这一声沉沉的嗓音来自榻上的某人。
赵月常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陈九望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地道:“将军,这人不好对付啊!”
路云一个起身坐了起来,深深的看着屋外已无人影的风雨连廊,“要是好对付我能在这喝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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