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搜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她本指望着夫君能帮她分担一二个罪名,大家平摊过后每人的罪证也就没多少了。
谁曾想都还没开始审呢,他就把罪名给推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她和莸哥儿得遭多大的难啊!
姚氏光想想都觉得天昏地暗了。
京兆府尹吩咐师爷认真记录着,遣了人去把搁置在旁的证据一个个呈列上来:“罪人将军府二房的屋内共搜获诅咒人偶十七个,分别写着冯将军一家四口的性命和生辰八字。
又搜获符纸一百三十一张,分别是害命符、短寿符、吃饭遇毒符、出门被撞符、溺水符、招火符和坠亡符。
是也不是?”
“绝对没有。”
不等妻儿们开口,冯康铿然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听都没听过。”
“你不想认也不要紧。”
京兆府尹道:“虽说诅咒人偶是你们自己做的,但是符纸却是买来。
当时把符纸卖给你们的那些假道士,我们已经找到。
来人啊,把证人带上来。”
衙役们押着七八个披头散灰头土脸的男人过来。
他们年纪最大的三十多岁,年纪最小的十五六岁,全都穿着囚衣脸色灰败。
“这些假道士,你们总认得吧?”
京兆府尹道。
假道士们看到了堂上呈着的厚厚一叠符纸,顿时哭天喊地:“大人明鉴!
我们那些符其实不是谋财害命的,不过是简单随便画了几笔而已,想着找冤大头卖出去。
是他们问有没有偏门点的符纸卖,我们察言观色见他们是想害人,这才特意说我们的符纸都是害人的,还随便编了名头给他们!”
冯康梗着脖子道:“你胡说!
我都没见过你们,何来的买?再说了,既然是随便编的名头,哪里能记得那么详细。”
“你没见过我们,可他们俩见过我们呐。”
假道士们顿感冤屈,指着姚氏和冯紫莸道:“之所以把名字记得清楚,是因为我们见编的越离谱越多,他们买的越多。
他俩把我们能想到的所有咒人的符纸都买了去,是以我们所能想到的所有恶毒名儿一一呈出来,便是他们所买的了。”
冯康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的脑袋和身体已经被酒色赌博给掏空,脑子转得慢,此时慢吞吞转向了妻子儿子,忽而反应过来:“……你们干的?”
姚氏拿着帕子捂着嘴嚎啕大哭。
冯紫莸恨声道:“爹,你就少说几句吧。
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跪着拱手朝向京兆府尹:“大人您有所不知。
我们是因为家中恶事频出,好似有小鬼作恶,这才买来符纸镇小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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