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棠也撅起嘴巴,那还不是为了帮他,但还是有点气短,她知道这次是有点冒险了。
她瞄了眼在干活的卢汲,“哎!
卢汲,过来!”
卢汲害怕地看了眼夫人,这次事之后他真是知道夫人的厉害了,怪不得主子被她死死捏在手心里。
主子明显是生气了,觉得夫人不该以身犯险,但是也只敢生闷气在那自个儿刷马呢,都不敢说夫人一句。
但他也不敢不过来,恭恭敬敬地走到夫人身边,“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崔令棠傲娇地抬起头,“叫你们主子过来,用些清水果子。”
卢汲屁颠颠地去了沈川那边,不知道主仆二人说了什么,然后卢汲焉嗒嗒回来了,苦着脸看了眼夫人。
“夫人,主子说我保护夫人不利,到了成都城内就要赏我三十军棍。”
崔令棠气呼呼没说话了,自己有一搭没一搭拿起几颗酸青橘子在吃。
她是随手拿的,结果现好像有点太酸了,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边被包扎好伤口敷上药的慕容绝被捆在树下见她这神情,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了,“怎么,那么爱吃酸青橘,怀身子了啊?”
崔令棠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一看你就是个光棍!
别羡慕了!”
慕容绝悻悻不说话了,他确实是个光棍。
然后,沈川见她还和那小土匪说话,走了过来,眸色深深,直接把她从草坪上抱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里,崔令棠还气着呢,不理他。
沈川见她傲娇的小脸,叹了口气,把她深深抱入了怀里,“糖糖,下次不要这么冒险了,吓死夫君了。
我知道你是想帮夫君,可是今日那情况难道我还对付不了几个毛贼吗?不需要你亲自下场。
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我尊贵的夫人只需要余生安享富贵喜乐,高坐明堂,夫君会把一切料理好的,嗯?
我只要想到你有一丁点危险,我的心里就会恐慌害怕起来。”
沈川垂下的眼睛里暗藏一丝阴戾,他没说的是,今日见那慕容绝箍住了她的腰,他真是想立刻杀人,要不是慕容绝还有用,早成尸体一具了。
崔令棠这才点了点他的鼻子,搂住他的脖颈,“哼!
明明是我帮了你,你还许多话说!
我又不是那等柔弱妇人,你忘啦,我有武功的!”
“嗯,我的糖糖最厉害了,只是下次夫君需要你的时候会和你说的,好不好?不可以私自涉险。”
“嗯!
好吧!”
沈川下了马车,下了命令,顿时所有车队里所有人都换上了甲胄,而他自己也换上了节度使官服,鹘衔绶带,雁衔仪委的绫纹,顿时整个队伍的气势都不同了。
既然马上要进成都城,自然给百姓和剑南官场的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就要威风气派,高高在上,显得不好得罪。
而慕容绝眼睁睁看着沈川披上了节度使官服,眼眸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川。
他就说这个青年怎么这么气度非凡,根本不像是商户之子,普通富户也没有这样兵马强壮的护卫队伍。
而且上一任剑南节度使慕容绝在慕容家还没有覆灭的时候见过,穿的官服就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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