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的香味儿,有柔柔的风。
言央缓缓睁开眼睛,一片雪白。
这是哪儿?
“醒啦。”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言央侧头看一眼,是护士,正在摆弄他的输液管。
他在医院,他没死。
“有哪里难受吗?”
护士问。
言央木木地摇头。
“有事按铃。”
护士说。
言央想回个“好”
,只觉喉咙一阵干涩,还疼,硬是没发出声来。
“没事,你不用说话,知道就行。”
护士说,笑笑的。
言央也轻轻笑了一下。
随着护士出去,病房里变得安静,言央才注意到,病房里就他一个人。
侧头看向窗外,火红的木棉花在晨曦里开得热烈。
拔掉手背的针头,言央起身出了医院。
风里充斥着刺鼻的味道,原本干净整洁的街道满是碎玻璃,砂石,支离破碎的各种东西,整栋楼黑乎乎,惨兮兮地立在那里,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屈者,狼狈又可怜。
人群还未散尽,三三两两分散在周围,或惋惜,或感同身受,或目瞪口呆。
“想不到电动车威力勒个大,整栋楼都烧老。”
“是的,是的,再不敢把车子骑到屋里充电老。”
“这哈惨老,听说王老汉两口子都没得老。”
“他婆娘瘫了,走不动,他要顾他婆娘,不然哪里会这个惨哟。”
“听说就死了他两个。”
“年轻的早就跑出来老,他两个老的跑不动,又住到六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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