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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星移略笑:不是你说的么,同门一场,让我帮你认出尸体。
假如他真的死了,那你今夜就是一箭双雕,彻底高枕无忧。
忽一阵风过,吹得乱花掩月。
他一身素色,梨花缟白,唯有衣角三四点鲜红,成为了唯一的艳色。
不知哪天,雨停了,而花继续流落,他们也未曾觉察。
“我要你在墨家所有的力量。
交接后,我会给你雁王的死期、尸体的特征。”
“如果钜子未死呢?”
“羽国中宫还要和市井泼妇一样讨价还价么。”
“至少不能买亏。”
“那便不卖。
你可以将我下狱,严刑逼供,说不定能逼问出更有趣的故事。
譬如当年,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你看,我的筹码还有许多,不介意再送你一个。”
锋芒时隐时现。
他们对坐着,都想起了初见对方的时刻。
一人蓝衣立于下,一人坐在母亲膝前帘后……相识多年,不曾相交。
一晃多年过去,竟是今夜最为坦诚相对。
凰后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一种毫不掩饰的释怀——这是个曾经生活在漩涡中的人,却终究选择离开了漩涡。
他累了么?还是无法克服对漩涡的恐惧?
我很好奇,那漩涡的中心,到底是怎样的风景?
她紫衣轻动,人立在月下,广袖落满梨花。
不远处,天志殿火光隐现,喧嚣将尽。
“有一只怪物,和一个人。”
他说,“时间久了,你就会分不清,真正欢喜的究竟是怪物还是人。”
——你甚至分不清,欢喜你的,是那只怪物,还是那个人。
欲星移倒扣杯盏,残茶淅沥。
这杯茶凉了,也是该送客的时候了。
人们没有找到默苍离的尸体。
那人或许离开了,或许只是藏在尚贤宫中的某处,静静窥伺着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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