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开个头,学长对个尾,这总好吧。
虎头蛇尾罢了。
我不擅诗词。
“山樱落不尽”
……如何?
还是酸。
默苍离笑着摇头。
他笑起来很柔和好看,可惜不常笑。
这人不肯接下句,欲星移就问,是嫌弃学弟起头不好?果然是我才疏学浅……
一首随口作的咏物,有什么好不好的。
默苍离没嫌弃,就是觉得这没意思。
他手指沾了些碗中的山泉水,在石桌上起草了一句“皆是去年花”
,再想了想,才把这四句半死不活地接上了。
山樱落不尽,皆是去年花……莫羡枯朽景,且趁好年华。
他沾着水写完,就听见旁边全是细细的笑声。
欲星移和陪读们都笑得直不起身,那人甚至还伏在石桌上,连捣茶叶的茶碗都洒了。
“我就说我作不好。
不作了罢。”
他心里有些气,还有些懊恼,就拿来水,将石桌上那一板一眼的咏物给泼了。
学弟是嫌这诗古板做作,都给了个这样随性的头了,后面硬是能接得和老夫子说教似的。
他说,索性单纯咏物,或是单纯抒怀,上半咏物,下半急转直下开始教训人了,多没意思呀。
我便是这样没意思的人。
早和你说了,你不信。
若是你来作诗,接下来怎么作?
无非是寄情于景啊。
譬如看到山樱,想到女郎,看到落花,想到红颜易老。
看到和你一同观花的,就想起曾经的观花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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