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一名面容英俊的三十许男子身着一袭飘飘白衣,腰上挂着一柄雪色长剑,不急不缓的向半空行来。
那人虽然只有一人,但那风彩却压过了众人的气势,这天地之间,便似只有了这一人。
这一剑。
连这天空长年不散的乌云,也似变得煞白了。
在这人出现的刹那,原本嚣张的归一散人,在那人破出冰雪,漫步虚空,徒步而来的之时,变得非常非常之难看,全身功力狂转,右手凝聚了八成功力,准确随时出手。
“北凉,北凉甚谋……”
众人惊呼。
那人仰起头来,雪白长发下。
一双眼睛冷若寒冰,这不是一种刻意,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想要,对我出手吗?”
归一散人浑身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在那名叫北凉甚谋的男子一步步慢慢从冰峰底下走到虚空之中时,周围的邪道高人都如见瘟神,一个个散开,在空中空中一大片空地来。
“虚天诀?就是那本传言是虚天圣尊所创武道,各种版本的虚天诀流转不下几十本的虚天诀?”
北凉甚谋漫不经心道,一头长长的白发从头顶垂下,将脸遮住。
“怎么?你也想要?”
那归一散人讥讽道:“原来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谁也不比谁差。”
“就凭你。
也敢跟我比!”
北凉甚谋淡淡的瞥了一眼归一散人。
归一散人一嗫,但马上又壮胆道:“北凉甚谋,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唯一挑战浑邪圣主,而不死的唯一一人。”
吴庸暗暗观察,发现自这名叫做北凉甚谋的怪异白发剑客出现之后,整个场面都被他压住了,这些心性孤傲的邪道大能似乎对他十分惧怕。
北凉甚谋瞧了一眼吴庸,吴庸立刻感觉到了被他深藏起来的浓重剑意,那处有惹实质的剑意,只有在他的目光之中,才会流露出来。
蛮荒大能众人。
但吴庸一路行来,每一个人的气息都流露无疑,更有些存在,气息浩瀚无比,其强大之处,即便连靠近也极为困难,却极少有像这人一样,把全身的剑意都收敛在体内,没有一丝泄露体外,除了双眼。
吴庸顿时好奇心大起,再仔细看去,赫然发现。
这名叫北凉甚谋的剑道大能,一举一动都似乎有着某种规律,他每一次双臂摆动的力量,基本都是借助惯性来完成,他每一次迈动步伐,都似借助着风力。
这人虽然和大家一样漫步虚空,但他的功力消耗都远远少于诸人,认真的说,此人似乎有着一种非常奇特的习惯,即,不管干什么,都要以最节省体力,原力的方式去做。
“他手中的虚天诀是你的吧?”
北凉甚谋回过身来,对吴庸道。
“确实是从我怀中掉出的。”
北凉甚谋转向血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但要表达的意思却已明白无误。
血魔站在那儿发呆,一会儿摸摸怀中的虚天诀,一会儿又惊惧地看着北凉甚谋挂着腰间的长剑,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
半晌,血魔的手终于伸向怀中,恐惧终是战胜了贪婪。
“慢!
这虚天诀乃是我先发现,你一来便要走,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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