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景迁上前一步,近在咫尺的距离,揽她在怀的那双手却悬而未决。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问你。
因为无论是或不是我都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她镇定下来,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向宿景迁,“就算那日杀我的不是你,可父亲是死在你刀下的。”
烈浪袭人,姜永蕴转身扎入他怀中的瞬间,仿佛酷暑乍消,整个人坠入宜人窝。
“我现在没法从容的面对你,再给我些时间好吗?”
姜永蕴的声音突然有些哑。
抬手搂住姜永蕴腰身的动作略有些迟缓,只是片刻迟疑,便已然错过了相拥的最好时机。
再回过神的时候姜永蕴已经抽身,身影自楼梯处消遁。
宿景迁抬手,却扑了个空。
回到房间的姜永蕴鼻尖泛红,眼角仍有未拭净的泪珠。
“贺意呢?让他来见我。”
姜永蕴不理会山桃关切的目光,而是简明扼要地吩咐自己的意图。
倘若整件事宿景迁也被人玩弄于鼓掌,那背后布局之人想要的绝非自己的命。
姜昌宁秉性纯良,纵使恨足了自己也绝不会拿三千条人命做儿戏。
可铁了心要杀自己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贺意的叩门声将姜永蕴的思绪推到一个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或许幕后之人针对的并非自己,而是魏王呢?
“小姐,您找我何事?”
“自然是前往歙州的要事,派出去的人可曾找到李骥的下落。”
姜永蕴冷静下来,从容地开口。
“青峰城虽与歙州隔江相望,可受洪水波及,方圆五十里唯一的两座桥不幸被冲垮。
洪流未散,往日里通行的船只也停航了。”
“那派出去的人呢?”
“并未找到李骥的下落。”
也是,距离李骥谋逆还有十年,如今的他或许只是个无名小卒。
贺意派出的人无异于在大海捞针。
“何时能动身前往歙州?”
“不出意外的话,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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