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餍足地享受着这般放松的时刻,却在手指触及皂角时察觉到手心处传来的钻心的疼痛。
山桃急忙上前查看,只见姜永蕴手心的软肉经过整日的摩擦,擦伤处透出丝丝血线。
却又在泡水过后泛白肿胀,掌心处的水泡皱巴成一团,显然是在不经意间磨破的。
“郡主,您这是何苦呢?”
山桃眼神里流露出心疼,捉着姜永蕴的手吹气,“您看明日要不还是坐回马车?日头这般胜,您的脸都要晒脱皮了。”
姜永蕴闭口不应,装着闭目养神。
直到察觉到山桃盛了一捧水来冲洗头后她才缓缓开口。
“还记得我昨夜同你说的话吗?若不想做猎物,那就必须有能反扑的本事。”
她声音嘶哑,带一点困倦导致的缱绻,“不光要骑马,我还想学武!”
话至此处姜永蕴突然来了兴致,她转身攀着木板看向山桃,“你表哥自小习武,习的是什么武?”
“呃……”
山桃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应当是用剑的,他这几日都背着一把剑,想来是用习惯的。”
姜永蕴点点头,心里琢磨着什么,愣神任凭山桃为她擦拭丝。
舟车劳顿,姜永蕴没让山桃继续伺候,而放她回房早些歇息。
姜永蕴兀自坐在窗边笼,尾稍带湿意,她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
果匣里的冰块融尽,仅剩的几颗荔枝孤零零地飘在水面,浓稠的暑气逼得姜永蕴喘不过气,她索性开窗透风。
斜风吹扬,丝翻乱在空中。
她抬头望天呆,人一旦空闲下来,某些避之如蛇蝎的的记忆便纷至沓来。
昨夜林间星穹熠熠,她一开始并未熟睡。
宿景迁唤她的那许多次声犹在耳,他唤自己阿祯,落在自己眉心的那个吻。
尽管装睡到后半程她竟真的睡了过去,可昨夜的一切她都有感知。
事不过三,她已然确认了宿景迁已是重生而来。
那宿景迁呢?他对自己重生这件事有几分怀疑?几分确信?
心想事成,用在此刻并不恰当,可当她想起宿景迁的时候,对方竟真的来了。
姜永蕴的手还攀在门框上,面对眼前之人她颇有些无措。
宿景迁见她不为所动,便抬手示意姜永蕴自己手中的餐盒。
“驿站里养了几头牛,我取了新鲜牛乳做冰酪,郡主要不要尝尝?”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姜永蕴本不该让进房间,可宿景迁做的牛奶冰酪是她最衷爱的。
顾不得许多,她侧身为宿景迁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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