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小有难度,我也不会劳动您大驾了。”
七爷是吃捧的人,即刻眉开眼笑起来。
再看雷霆,也丝毫不觉得土气碍眼,反而有几分欣赏了,一把拉起这胸肌结实的有型卷毛,非要带他去欣赏自己的多年珍藏不可。
待那两人离开,刀少谦一脸玩味地审视着丁冉,叹道:“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又是记牌又是换牌,看着老头子的脸色掌控牌局,怪道哄得他如此开心。”
丁冉淡然一笑:“我义父丁爷,从前是做赌场生意起家的,平生两手绝活,一是玩刀,二是出千,都当成哄小孩子的把戏传给了我。
七爷是我长辈,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平日难免寂寞。
我没别的本事,陪着打牌消遣一番,算是尽孝了。
其实他未尝看不穿我的小动作,也只当取乐,不计较罢了。”
刀少谦理解地点点头:“姨丈成日念叨你,我还以为真是个赌坛高手呢,原来是个猜心高手。
我看你应该不过二十岁,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
丁冉也不客套,直接提议:“喝一杯怎么样?”
刀少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丁冉驾轻就熟来到小餐厅的酒架旁,取出杯子,倒了两杯苦艾酒,加进冰块和少许柠檬汁,递过一杯给刀少谦,随后摆摆下巴,兀自向天台方向走去。
刀少谦愣了一下,乖乖跟上了前者的脚步。
不为别的,只是丁冉看似随手调配的这杯酒,恰是他心头挚爱。
天台上风很大,吹动得衣衫招展,卷贴在身上。
海风潮湿而温和,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
阳光无遮无挡照射下来,人与建筑都金光闪闪,一片明亮。
刀少谦轻抿了一口杯中淡绿色的液体,品鉴着苦涩之中泛起的药草醇香:“这酒被人称作‘绿色缪斯’,有轻微的至幻作用。
听说王尔德和梵高都疯狂爱着它。
不过,我看你不像个需要靠酒精逃避现实的人,为什么偏偏选了这种酒?”
丁冉低头把玩酒杯:“因为你喜欢。”
刀少谦再次露出惊异之色:“我有点混乱了,我们该是第一次见面,没错吧?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对我十分熟悉?”
丁冉看看刀少谦,似乎有些矛盾地思索着什么,末了叹了口气,直言不讳道:“我对你确实十分熟悉。
你十岁父母离异,你跟母亲一起生活。
大学毕业后,母亲和继父移民去了加拿大。
你小学连跳过两级,会吹萨克斯风,游泳得过全校第一。
你的初恋女友姓姚,高中就认识了,交往七年,她嫁了个老外……”
刀少谦目光一凛,疑惑之中带着抗拒:“你查我?”
丁冉毫不理会他的反应:“你后背上有块蝴蝶型的伤疤,是小时候被机车撞到留下的。
鞋码是四十二号,不吃葱姜和芹菜。
你是法学硕士,做过大状。
去年因为指使他人做假证而被吊销了大律师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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