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直接说,你不喜欢我碰你。”
周衍臻收回了手,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老五跟你说话了?”
“怎么会,不喜欢你碰我,我就不回来了。”
她转过头,看着他微笑,说:“我回来,不过是因为你来看我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把我一个人抛在国外,你也舍得。”
周衍臻抿唇不说话,浅浅一笑,启动了车子,“你今天心情很好。”
“恰恰相反,我心情非常不好,吃饭的时候,你没听出来最后的矛头都指向了我吗?而你一句话也没说。”
车子缓缓启动,外面还在下雨,不过已经是毛毛细雨了,一点点的落在挡风玻璃上。
周衍臻哼笑,说:“你是在怪我?”
“没有,我怎么会怪你,你从来就不管我,我又怎么会指望你在那个时候出来帮我说一句话。”
“需要吗?需要你可以跟我说。”
安盺转过了头,目光落在窗外,默了一会,才回答,“不需要。”
周衍臻唇边含着笑,忽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说:“你做的很好。”
安盺没动,周衍臻却握着她的手,搁置在了自己的腿上,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单手把着方向盘,笑容浅浅淡淡的,在这夜色里显得好深莫测。
他的掌心微热,渐渐的那种热量就传到了她的掌心里,安盺有些抗拒,片刻就挣脱开了他的手,说:“你好好开车,雨天视野不好,你专心点。”
“好。”
……
周衍卿回到楼上,程旬旬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他拉开推门往里看了一眼,里头只开着一盏床头灯,灯光极暗。
床上的人背对着这边躺着,一动不动,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周衍卿关上了门,转身就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鸟笼,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两下,弯身将落在地上的小棍子捡了起来。
程旬旬其实没睡,她一直睁着眼睛,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打牌的事儿。
周衍卿在外面坐了一会,才轻手轻脚的进来,洗完澡上床,关灯睡觉。
什么话都没有,连看都没看她。
程旬旬气,可气到了极致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之前他说的那些话,什么都给,却不会给感情。
他已经说过了,她也早就知道的,那她现在气什么?又有什么可气?
她翻了个身,说:“我想见唐仕进。”
“我以为你睡了。”
“我也没说我睡了,我想见唐仕进。”
“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你的身份不方便,也不合适。”
他说。
她说不气,可心里还是气的,口气有点不好,说:“那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见?你究竟什么时候帮我恢复身份?”
“噢,对了,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程旬旬侧着身子,一本正经的,口吻很严肃,说:“当初拐带我的那些人原本想把我也害死,但那个人没有杀了我,他把我丢在了人多的地方,让我自己跑,还让我千万别回去。
但我那时候太小,他把我丢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根本不回去。
结果我就被人贩子拐了,至于后来……后来就不用说了,反正最后我跟了程瞎子,然后辗转到了周家。”
“我那时候虽然小,但这件事我记得还算清楚,印象很深。
我不能见唐仕进,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拜祭一下唐雅文?我想看看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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