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这才恍然大悟,“那娘娘的画可以卖多少银子”
敬则则比出了十根手指头,得意洋洋地道“十两银子。”
华容愣了愣,“十两”
俨然是觉得太少了,倒不是她很富有,主要是她娘娘这架势,她以为怎么也得卖百两银子的。
“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的画拿出去,自然不是以我的名字,而不过就是个无名氏,却有人识货肯出十两银子,你觉得是不是足以说明我的画功了”
华容点点头,寻思着十两银子省着点儿,真够一年的嚼用了呢,的确也算是值钱了。
“可是娘娘,奴婢觉得你如今这幅画拿出去,肯定能卖百两银子。”
华容很肯定地道。
敬则则闻言偏头想了想,低头再这幅被华容歪曲成是妻子和丈夫重逢的画,倒也动了点儿心思。
“那怎么才能把这幅画送出宫去卖呢”
华容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没想到她家娘娘真要去卖画。
敬则则道“这次娘亲进宫,我还以为她要给我银子的,结果到走的时候都没反应。”
敬则则叹了口气,她爹和娘都不是贪财之人,反而时常救济她爹以前的同袍,所以没银子也能理解。
但敬则则却是穷怕了,在宫里没有银子打点太监、宫女,很多事儿都不好办的,就是皇后也难为无米之炊。
华容也是穷怕了。
所以两人一合计,华容有个小太监同乡,是负责给宫中运泉水的,每日倒是能出宫一趟,托他带幅画也成。
“靠得住么”
敬则则问。
她之所以动心倒不是全为了钱,而是宫中寂寥,找点儿乐子罢了。
也想自己这个“乐山居士”
的画功可否被世人认可。
为此敬则则特别吩咐,绝对不能说这画是谁画的。
华容也清楚这里头的风险,若是让人知道昭仪都要卖画为生了,皇帝肯定要暴跳如雷。
却说敬则则又用了两三日把画画完,欲让华容托付给她的同乡,先得拿出去裱了,然后才能寄卖,并答应给那同乡三成银子的分成。
恰此时,隔壁又响起了给皇帝的请安声。
瑾婕妤的宜兰宫跟敬则则的明光宫只有一墙之隔,那边声音大点儿,这边就能听个隐约。
而皇帝这已经是连续四日到宜兰宫了。
且还不止,这之前他就已经连连翻了瑾婕妤的牌子三日了,之后他未再入后宫,如今再进来,又是四日连续翻瑾婕妤的牌子。
这样的盛宠,边是敬则则当年刚进宫宠最隆时也不曾有过。
龚铁兰在敬则则身边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跟太后商量过,今年正旦要给一些嫔妃晋位,想来瑾婕妤怎么也得封嫔了。”
其实敬则则的“昭仪”
也是嫔位,只不过乃九嫔之首罢了。
“且还有人说,瑾婕妤要直接封妃。”
龚铁兰继续道。
敬则则的眼睛直接瞪了起来,封妃那可真是叫人意难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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